“王爷说这话显得太见外了。”
宁商范泽业出声道:“在下也把银两带来了,此外还私自做主购买了三十万旦粮食,只等您一声令下即刻装船运来北平”
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自曝身价,魏贤感到目瞪口呆,本以为让他们掏出五十万两就不错了,哪料结果匪夷所思。
据了解,十大商帮在商业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几乎涉及各行各业,就算朝廷出面也落了个心照不宣的下场,传言朱棣为掌控商贾经济,盛怒之下处死了不少官员和商贾,最后也不了了之。
眼下才短短几日,却让他们一反常态,难不成背后隐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真是奇怪他妈找奇怪,奇怪到家了。
暂且抛下莫名其妙的想法,朱高爔假装叹息道:“你们不愧是良心商贾,来北平前夕本王曾向皇上建议,对大明有特殊贡献的良商,其本人有机会获得官位。”
马保山几人一听‘官位’两个字,刹那间呼吸变得沉重了,士农工商阶级就像无法跨越的鸿沟,尽管已取得很多财富,也享受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唯独地位…
朱高爔不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机会,拱火似得继续道:“若获得功劳颇多者,其子孙有可能取缔商户转民籍,并给与参加考科举的机会。”
商转民籍?参加科举?
蒋玉乐、马保山几人满脑子都是这两项奖励,恨不得立刻完成那些所谓‘贡献’,原本还处于幻想中的他们,又被朱高爔一句话打回了原形,只听道:“只可惜文武百官反对者颇多,本王看不过去适才自请就藩。”
林乐生、彭俊逸、马保山几人一听这话,眼神逐渐变得黯然许多,脸上尽是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感觉白白浪费了表情。
“不过…”
朱高爔高声道:“只须你们听从本王的命令,假以时日刚才所言不再是梦想,而主动权就掌握在你们的手中。”
此刻,他宛若大灰狼一步一步诱骗着小白兔,等它掉入编著的谎话中…不!确切说触手可及的梦想。
“此言当真?”
马保山眼含期盼,蒋玉乐几人虽说没有出声,然而双眼却直勾勾盯着朱高爔,唯恐错过了每一句话。
“本王的承诺一言九鼎。”
朱高爔郑重道:“方才这一番话,你们也可告诉各位背后当家做主的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对吧!”
…理智的人往往格格不入,吕漫并未像马保山、林乐生几人被虚无缥缈的希望冲昏头脑,她幽幽道:“明铺是什么,须要追加多少银两?”
爽快!
朱高爔暗赞一声道:“明铺理论上属于似杂货铺一样的商铺,唯独经营方式有区别,举个简单例子‘隔壁老王娶亲,他要想凑齐喜酒、熟食这些东西,或者让邻居帮忙,要么自个多跑几趟。
明铺就不一样,它会把日常所需用品全部放在一起,不管你想买什么,再也不用跑很多地方,只须拉个牛车足以’。”
范泽业皱眉道:“王爷所说,洪武年南方有个商贾曾搞过类似的行当,夜晚关门时一查账赔了数十贯钱不说,还被人偷走好多,次日就关门大吉了。””
“放心本王自有考虑,”
朱高爔轻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