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暗自嘲讽她呢,真不是个好应付的货色。
温阮:“林相说得是呢,若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寻常野花剪了也就剪了,可若是那些名贵花卉,花匠只会剪落其他花卉,为它作配。”
“你!”
“林相今日来为了何事?”谢叙将话头岔开。
倒也不是怕温阮吃亏,就怕温阮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哭的止不住。
林珲狐疑的看了一眼温阮,窝在谢叙怀里,没有半分想要主动离去的意思,也不再自讨没趣,自顾自地说话。
“回陛下,是为了西洲通各国使臣到访之事,说是温贵妃娘娘的兄长也要随队伍一起来,西洲八十二个部落,其中九个部落是温贵妃娘娘的嫁妆,这次来特意奉上。”
谢叙嗯了一声。
“既然这样,这亲迎使团和准备木兰秋狝的事情,就交由沈爱卿去办吧。”他眼皮都不抬。
林相:“陛下,这次事情重大,沈大人到底是个武将,经验不足,这事还是…”
坐在一旁的温阮忽喊道:“那就让户部尚书跟沈小将军一起吧。林相可要让户部尚书多喝点菊花茶,降火的。”
一边在谢叙的手心中写了几个字。
“嗯,娘娘放心。”
林珲并没有把温阮放在心上,一个自小在西洲长大的女儿家,会的不过是些争宠的法子,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眼下西洲即将来朝,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和温阮硬碰硬。
不消片刻,养心殿重新恢复寂静。
温阮拉起来谢叙,道是御花园的花开的正好,让谢叙陪着去看。
正是日头高照的时候。
温阮随意掐下一朵别在耳上,不知花好还是人好。
“陛下,可听过你们禮朝的一句俗语,若真要除掉眼中钉,那首当其冲的就是除掉他的羽翼,陛下以为如何?”在谢叙耳旁说了句。
谢叙若无其事地让随侍的太监退下,紧接着说道:“林珲身旁最得力的就是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不急慢慢来。”
温阮点头道:“户部尚书尤甚,有些时候往往不需要多高明的招数,管用就行,况且陛下除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陛下觉得呢?”
语气认真,乖巧的不行。
两人相视一笑。
明明都是聪明地能一眼看透人心之人,有些事不用出口自然能明白。
日光之下,花香四溢间,哪怕不宣之于口也已经明了。
“等这次木兰秋狝结束之后,有些事情是要好好清算了。你从花房里要过来的那个宫女家里是富甲一方的富商,朕瞧着她的活计做的也不是很好,就放她出宫吧,念在沈家和你的面子上,就封她为县主。”
女主阿娆作为家中唯一正统的嫡生女儿,经商头脑更是了得,性子也是睚眦必报,说不准,又是好戏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