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沉武馆。

方涵来到大厅，见到惊魂枪‘飘’在透明展柜里，旁边还有自己的硬卡照片宣传照。

时值八点半，正是武馆热闹的时间段，有几个中学生在合影留念。

他们中的许多人一辈子都很难获得和武兵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所以钩沉武馆的宣传活动赢得了相当的人流量。

“在这里试炼通过精神念师，就能得到武兵吗？”

一个豆蔻少女仰望着丈高的惊魂枪，眼神里是纯粹的羡慕。

“当然不是，”一个公鸭嗓的男生在旁解释：“普通的精神念师能在异度空间熬过一千秒就很不错了，至于说，能分辨出武兵，并获得认可，带出异度空间，那属实是凤毛麟角。

其实太阴武馆、青莲武馆他们都有这个活动，只是来试炼的精神念师没方涵学长这么强大。”

“方涵学长！”其余几人呢喃着，望向一旁的卡片照，那眼神像极了追星的狂热粉。

“他才多大啊，已经是精神念师了，我要是在高三能达到九段武徒就烧高香了，”豆蔻少女叹道。

“谁说不是呢，”公鸭嗓少年也很是感慨：“听说方涵学生不是春风中学的学生，在普通的武科高中读书，而且是住在廉租房小区的武科生，家境并不太好。”

“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豆蔻少女说道。

方涵弯起嘴角，听着这群学弟学妹侃大山，莫名的想笑，纯真的年纪啊，未来是无限可能。

他低头越过前台，踏入了武馆内部，发消息给柳不悔。

对方几乎是秒回：「在，快来上次的会议室。」

方涵轻车熟路，来到了武馆的内部办公区。

推开会议室的门，却只见到柳不悔和一个男助理，并没有赵恒的身影。

“赵老师呢？”方涵问道。

“他有要紧的事情忙活，所以委托我来和你详谈，”柳不悔露出梨涡浅笑，挥手招呼着他坐下。

方涵哦了一声，坐了下来，那位男助理送上了一叠厚厚的纸质合同。

“这是最新的条款，”柳不悔双手交叉，深深地望着方涵，诚挚地说道：“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见赵恒这么看好一个人。”

“看好？”方涵一愣。

“是的，”柳不悔抿嘴一笑：“你不会以为招生办老师都是榆木疙瘩，没有个人情绪吧？呵呵，赵恒可是在地窟历练过多次的蓝血武者，看人很准的，他既然看好你，我想一定有他的道理。”

“看好我什么？”方涵下意识地问道，心想：应该看不出来我的属性面板吧！

“谁知道呢，”柳不悔摇了摇头，眼神虚浮，像是在回忆：“到了他这个境界，率性而为，做事情很任性的。兴许是上次和你聊天觉得投缘也说不定。

行了，咱们言归正传，你一边看合同，我负责讲解。”

“好，”方涵翻开了合同，映入眼帘的是明晃晃的四个红字：种子计划。

“赵恒已经把你推荐给总部的种子计划了，并且自愿担任你的举荐人，”柳不悔心中无限感慨，缓缓说道：“种子计划，这个计划很复杂，牵扯甚广，但是简而言之，就是说建议总部把你视为上苍一脉的衣钵传承人。”

“传承人——”方涵眉头轻轻一皱，忽然感到了压力，看到传承这两个字，他就打心眼里觉得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