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方老板急着用钱,除了房租之外,还有店里剩下的商品。
杂七杂八算下来,就算没有一百万,估计也差不多。
苏星晚趴在茶几上发愁,没过多久,霍澜一手拿着笔记本电脑,一手拿着咖啡杯,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在沙发边坐下。
苏星晚偏头看了过去,霍澜一脸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
苏星晚心里觉得奇怪,但是霍澜没说什么,她也没开口,又一脸惆怅地拿着笔写写画画。
银座的工作时间和其他工种不同,第二天不用上班,由于惦记着自己冰箱里面的两袋河粉,苏星晚还是起了个大早。
霍澜还没起,卧室门关着,苏星晚第一件事就是小心翼翼地把那口上次被惨兮兮地摔在地上的锅拿出来。
“滴滴滴”几声输入密码的声音,紧接着,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苏星晚手中握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鸡蛋,惊愕地走过去。
门外站着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精致的连衣裙,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
“宝贝儿……”女人声调很高,一边摘墨镜一边打招呼,谁知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劲,后半句话“咕咚”一声被卡在了嗓子里。
“你是?”女人拿掉墨镜,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星晚。
由于今天不用上班,所以苏星晚只穿了一身简单的家居服,素面朝天,再加上手中的鸡蛋。
许荷花捂住嘴巴。
“您好姐姐,”苏星晚摆了摆手里的鸡蛋:“我是……我叫苏星晚。”
许荷花被这声姐姐叫的心花怒放,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
“你好,星晚是吧?”许荷花一边说一边进门:“你是霍澜的……”
苏星晚动了动唇,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自己的身份。
“妈,”千钧一发之际,楼梯上传来霍澜略带沙哑的声音。
苏星晚松了口气,赶紧抬头看向霍澜。
许荷花更加错愕。
自己那个平时一丝不苟,就连衬衫皱了一点都完全接受不了的强迫症儿子,只穿了一条卫裤和一件白色短袖,头发凌乱,显然是刚刚睡醒。
霍澜走下楼,停在苏星晚身边:“这位是星晚,星晚,这是我妈。”
想到自己刚才的那声姐姐,苏星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嘿嘿一笑:“阿姨好。”
“怎么起这么早,”霍澜看着苏星晚:“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吗?”
“我这不是想煮早餐嘛,”苏星晚瞄了一眼兴致盎然地盯着两人的许荷花:“阿姨吃过早饭了吗,我正打算炒河粉。”
许荷花五十多年的人生中压根没吃过炒河粉这么一种东西,看着苏星晚那张精致的小脸,笑笑:“没呢,正好,如果有多余的话,我可不可以跟着吃一点?”
“您没吃早饭?”作为许荷花的亲儿子,霍澜自然是最了解她的。
他妈每天早餐又是燕窝又是无糖糕点,精致得像个慈禧,说自己没吃早饭,霍澜说什么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