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寅时末(凌晨4:30,为方便阅读,后叙事时以12小时算),刘鸿渐被孙秀秀摇醒,提醒他该去上朝了,昨晚太疯狂,刘鸿渐腰部酸疼,躺着愣是不想动弹,一直磨蹭到凌晨五点,才在孙秀秀的服侍下穿衣洗脸。
天还未亮,桌子上烛火下,早已摆着一叠小菜,一碗米粥,时值春三月,北方的寒意仍在。
“秀秀,来陪为夫吃饭!”见孙秀秀仍只着薄衣,还起那么早为自己做饭,刘鸿渐甚是心疼。
“夫君,秀秀不饿,你先吃!”孙秀秀叠好了被褥,坐在桌前,双手托腮看着刘鸿渐吸溜吸溜的喝着粥,嘴角微露甜甜的笑意。
“昨晚你也累着了吧!”刘鸿渐夹了一筷子咸菜嚼的咯吱咯吱响。
“夫君你还说!”孙秀秀想起昨晚的疯狂,羞赧的捶打了一下刘鸿渐的肩。
“自从跟了我,天天吃咸菜,这一年多苦了你了,等为夫下了朝,就把咱们的大院子赎回来,为夫再给你买个丫鬟,以后你也可以歇歇了!”刘鸿渐喝完最后一口粥,叹了口气道。
北方的春天极少有新鲜的菜蔬,但也不代表没有,市面上倒是有一些比较耐寒的青菜,但价格都不便宜,只有富贵人家吃的起。
“秀秀不稀罕锦衣玉食,能跟相公在一起,平平安安的秀秀就知足了!”秀秀温柔的道。
孙秀秀家承孙承宗,虽然孙承宗官至兵部尚书、辽东督师、东阁大学士,但却为官很是清廉,不仅从未锦衣玉食过,且从小家教就极严,后又遭遇高阳殉难,举族倾颓,可谓受尽颠沛流离之苦。
吃过早饭,刘鸿渐披上御赐的蟒袍,骑上来自京营的那匹瘦马,直奔午门。
奈何本就出门晚,马术又不精,等到午门时已是早上六时了。
明朝三日一早朝,皇帝一般在皇极门御门听政,只有有大事或者祭祖时才在皇极殿临朝。
崇祯大帝又十分勤勉,大事小事,逢事必躬亲,把三日一早朝改成了一日一朝还不够,每天都要批阅奏章到深夜。
而此次的早朝便是在皇极殿举行。
是贼军又卷土重来了?还是满清又犯边了?皇极殿内众大臣都在议论有什么大事发生。
少倾,崇祯大帝在王二喜的搀扶下入殿,群臣立刻禁声。
崇祯审视了一遍朝堂,并没有找到刘鸿渐的身影,不仅眉头微皱,暗道一声混小子竟然不把朕的话当回事,回头再惩治你。
“诸臣奏事!”王二喜呷着公鸭嗓子喊道。
见并没有人出班奏事,户部尚书倪元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右跨一步出班。
“禀皇上,国库空虚,本月京营的军饷仍无法按时发放,请皇上知晓。”
“朕知道了,爱卿且退下!”崇祯眉头皱了一下道。
“臣有事启奏!辽东吴三桂部上报索要去年和今年的军饷,奏报称,如果再不发放军饷,他就压制不住了,有可能……有可能会哗变!”
兵部尚书张晋彦边说边抬眉看向崇祯。
又是钱,又是钱,每次早朝崇祯都不知道这些大臣除了要钱还会干什么。
“哼!休要拿哗变来压朕,朕待他吴三桂不薄,闯賊围城时,他在哪儿?现在反倒找朕要钱来了?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