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风更是嘿嘿笑了出声。白昭昭想捂脸,但是手被束缚,只能咬着下唇忍着笑。
“乖乖,你们百花里的人,怎么成了这样!”一个黑一点的大汉咂舌,“这个人偷鸡被狗咬,你这是偷蜂蜜被蜜蜂蛰了吧?”
白昭昭跳出来解释:“我大师兄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他那是为了救人,救人你懂吧,总会受点伤什么的。”
光膀子大汉呵笑道:“你们这就是,做贼心虚。有个词叫什么来着,锅盖米涨,就是说的你们。我不管你们,偷了我爹养了五年的大母鸡,必须赔!”
“梆子,”黑大汉纠正道,“是欲盖弥彰。”
叫梆子的光膀子大汉怒道:“管它什么玉米汤那个彰,必须赔!”
夏夜霜揉着眉心道:“你先放了他们,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解释。”
梆子怒吼:“赔!”
其余汉子挥舞着火把跟着喊:“必须赔。”
“什么大母鸡,明明就是大公鸡。”宋临风扭头找她确认,“对吧,掌门小师妹。”
“……”
那群大汉的目光望向她的眼神太过“炽热”。
白昭昭眼神到处飘,脑中灵光一现,唱道:“公鸡母鸡,公鸡母鸡咯咯哒……”
众人忍俊不禁,剑拔弩张的气氛得到缓解,赔礼道歉后事情得到解决。
当然,惩罚也没落下。
第二日一大清早,白昭昭跟在二师兄后面,下山进村子给人家打扫鸡笼。
鸡粪堆积在笼子下方,臭味冲天,直熏眼睛。
白昭昭捂着鼻子跑出院子,吐气呼气来回好几次,才没吐出来。
“二师兄,”白昭昭扶着枣树,溜圆的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你想不想知道,我认为最厉害的师兄是哪一个?”
宋临风鼻子被堵着,连耳朵也不好使了,边呕吐边处理着鸡笼。
白昭昭加大了声音喊道:“我最喜欢二师兄了。二师兄长得俊俏又能干,做什么都是最厉害的!”
“啊?你说得是我吗。”宋临风放下手里的东西,整了整凌乱的墨发。
“当然是你。”白昭昭眯着眼笑,继续夸道,“在我心里,大师兄都比不过你。二师兄,我昨晚没睡好,现在又困又累,如果是大师兄的话……”
宋临风拍着胸膛道:“掌门小师妹,你坐那儿休息,师兄能干!”
白昭昭笑道:“二师兄,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整个上午,宋临风刷鸡笼,处理粪,又去给人家浇了菜园子,忙的脚不沾地。
再一看,他的小师妹躺在摇椅上,脸上笑眯眯,椅子吱呀吱呀晃。
确实是不太好。宋临风这样想着,那脏手就不由自主,捏住她两个耳朵往外轻扯。
“掌门小师妹,你可真是会享受。”宋临风将她拉起,催促道,“你快起来,让我试试。”
梆子端了一盘红红绿绿的糕点,见状拦道:“你跟一个小孩抢什么。”
白昭昭踮着脚拿出一块糕,笑道:“二师兄你吃,今天辛苦啦。”
二师兄弯着腰配合着她,开口叼住那块糕点。
白昭昭笑着看他抬着下巴往嘴里送。这时,一把利剑穿破长风扎进他的后背。
剑尖刺穿身体,停在她的鼻子前。血溅了她满脸,那块咬碎的糕点在空中炸开,落到地上染上了血。二师兄在她面前,直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