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敬看了一眼支票,不多不少,正好一亿。
“这怎么行,这个我不能收……”
“我和楚容已经领证,我的就是她的,我帮楚家也是情理之中。”乔西冽再次将支票推过去,“再说,楚容跟我结婚乔家还没有给彩礼,这就当是我给楚家的见面礼了。”
他很大方,却是让楚敬傻眼。
见面礼?
如果这一亿是见面礼,之前楚容拿出来的八千万又是什么?
乔西冽把人打发走,为了制造自己在找楚容的假象,也离开了乔家。
然而乔家并不放心,就联系了乔鸿远。
当晚,乔鸿远就找到了乔西冽,“怎么回事?你们搞什么?你把楚容弄哪里去了?”
乔西冽没有瞒乔鸿远,“楚容去给程家看病了。”
“难怪你们搞这么神秘。”乔鸿远道,“那你们把楚梓川捡进局子里也是你们给楚容设的局了?”
“没办法。”乔西冽点头承认,“楚容这性格正常谈谈不下来。”
“老三你想没想过,楚容是你老婆?”乔鸿远白了乔西冽一眼,“你这是合着外人算计你自己老婆!”
“程绍邶不是外人。”
“拿楚容是外人?”乔鸿远问,“你以前说结婚是闹着玩儿,我看你后来闹得挺认真,现在都在筹备婚礼了,结果又来算计人家,你怕是想结个黄昏吧?”
乔西冽,“……”
“按道理说,你们这么算计人家,我该把你和程绍邶都抓起来关几天!”乔鸿远嘀咕几句,“早知道不来问你了,搞得我还成帮凶了。”
帮着算计楚容。
真是愧对他的职业操守。
可毕竟程家情况不一样,要是楚容不帮忙医治一下,程家万一真被冤枉了,那就是大冤案。
乔鸿远走前提醒乔西冽,“楚容那小姑娘性格是古怪了一点,但这么算计人家总归是不对,你自己好好想怎么补救吧。”
乔西冽耸了耸肩,他也知道不对,心中也挺愧疚,所以才给了楚敬那张支票。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是楚容知道他和程绍邶合起伙来算计她,她会不会生气?
她那性格,应该是会生气的吧。
但也不一定,生气代表她在乎。
可她根本就不在乎他,又怎么会生气呢?
乔西冽也不知道自己哪一根神经搭错了,就不停在纠结楚容会不会生气这件事情。
于是他在院子里的花台前站着,嘀咕一句“她会生气”,同时扒掉一朵月季花,嘀咕一句“她不会生气”,拔掉一片月季花的叶子。
结果扒拉了很久也没有得出答案,骤然发现枝头光秃了这才作罢。
楚容程家,他还是相信程绍邶会把人保护好的。
次日一早,宋席过来,一见到乔西冽就问,“三爷,这宅子是不是进贼了,那边月季花都给扒光了,掉了一地的花朵和叶子,难道是采花贼?”
“我扒的。”乔西冽道。
宅子外面有监控,万一真说有贼,唯恐宋席去查监控抓贼。
宋席以为听错了,“这……”
“那花不好看,让人来连根铲了。”乔西冽一本正经的命令,也为自己扒拉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宋席嘴角抽了抽,也不敢多问,马上打电话过去安排人来铲花。
安排好后,宋席又来问乔西冽,“三爷,那以后那里种什么花?”
“再说。”乔西冽根本就不关心那里种什么花,他关心的是,楚容若是知道他算计她,会不会生气。
但似乎,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