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秉成暗道:“果然是这徐茂瞒了孩子,不过也不怪他,要是我,这些个大实话我也没个胆子对孩子说出来。”然后说:“这牢房是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只有你徐叔叔跟我知道,千万不要对外人讲。”心想能瞒一时是一时。刘秉成又怕王丹书走了后又要闹腾着找爹娘,就接着问了句:“你这一走就是几年,你不想你爹娘吗?”
王丹书正琢磨这那牢房这么隐秘到底是什么个地方,又不许跟旁人说,被刘秉成这么一问,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就回答道:“我才不想他们呢,我爹可忙了,很少回家,都不怎么陪我,我娘每天就是对着镜子打扮来打扮去,只知道去跟旁的婶婶们去打麻将,从来不哄我。我经常在徐叔叔跟徐婶婶吃住,倒是要走好久,挺舍不得他们的。”
刘秉成一听这话,心里放心了许多,可那鲜羝月却没放心,跟刘秉成商量了句:“大师兄,这孩子虽然顺利来了,可这盘缠路费怎么办,况且这晚上城门都开始戒严了,我们几个道士带个一身绸缎的孩子,怕也是不好出去,不如明天找那徐茂索要些钱再走。”
几人想了一下后,刘秉成说:“虽然徐茂让我帮忙又没给什么经费,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但想必也是事出突然,而徐夫人又不甚了解其中门道所致。徐茂本来说怕有变故,因此让我们今天就出城,这中午刚过了下午就来了锦衣卫,可见即使我们今晚出城都有些迟了,绝不能等到明天。”
刘秉成又见鲜羝月面有为难之色,就改了口说道:“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不然这名声穿出去,你我师兄弟如何振兴白莲教。况且钱倒不是问题,总之你放心就行了。只不过你说这城门戒严,倒也真是让人犯了难。”
那荷如月本来就也跟王丹书一样父母都不在身旁,少女心思十分敏感细腻,又都是孩子,便使她心中怜爱起了王丹书。而王丹书长的也是可爱喜人,趁着几个大人商量的空,荷如月早就拉过王丹书来跟他说话玩耍了起来。
刚才听了刘秉成的话,那荷如月一个机灵点子就想出来了,说:“你看我这弟弟长的这么俊,又只比我矮一点,我挑两件自己的可身衣服给他换上,给他扎个辫子,谁也看不出来是个男孩。”
鲜鲁阳是个粗糙汉子,一听这话直接连连否定说:“这男孩穿女孩的衣服成何体统,你这小孩好好玩你的就是了,瞎掺和啥劲。”
鲜羝月本来正愁眉思考着如何才最妥当,听了荷如月的话后倒也觉得是个办法,就对刘秉成说:“我看这个办法倒挺好,这小孩子不过七八岁,打扮成女娃人保准看不出来。这急切之间也弄不到其他衣服给他换了,再晚那城门就关了。”
刘秉成思索了一番后,觉得急切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便说:“那就只有这么办了。”然后转身让荷如月取了衣服头绳给王丹书打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