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迷迷糊糊的荷如月直想睡个回笼觉,根本听不清大人们在说什么,因此赵大虎儿走的时候时候她一点也没闹腾,还以为赵大虎儿先去了京城一步。
离开赵真跟荷如月后,赵大虎儿一个人走在路上,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一直想着要是不在京城惹那事,那这会肯定在陪着荷如月呢,可转念一想:“若不是我惹了事逃难到此,也不会见到她,这也是命中注定我只是过客。虽然昨天还如胶似漆地认我作哥哥,可走的时候都没有挽留我。也罢也罢。”然后心一横快步往前走着。
赵大虎儿走了许久后,荷如月才反应过来,拽着赵真的衣服,哽咽说:“爹,我哥他是不是走了,他是不是不回来了。”赵真听了后恼怒劲直冲后脑勺,说:“昨天刚说过你,怎么还叫他哥呢,那是你爹的兄弟,你叫哥那我是什么。”荷如月说:“我不管,我就要叫他哥。”赵真抬起巴掌就想打下去,荷如月一个机灵说:“你打我啊,你打死我吧。”赵真本没真想打她,赵真听了这话气头一下上来了,竟真的要打她,可憋了好一会还是没忍心打下去,慢慢收回了手,不理会荷如月,在一旁生气闷气来,任凭她在那闹腾。
过了一会后,赵真看见远处开来一队人马,为首一人脸上裹着白沙布,后面跟着带队的人正是昨日的伍长,而为首那人则是张志正。张志正纱布下泛着青紫伤时隐时现,在马上一晃一晃地走近。赵真一看事情不对,马上把荷如月拉到身边,荷如月正在跟赵真赌气,不情愿的一边挣脱一边被赵真死死的拽住。
伍长探头指着荷如月说:“就是这个小女孩,她说她爹姓荷。还有那个赵大虎儿,应该也跟他们在一起。”张志正从马上下来后说:“还是你小子机灵,顺着那泥脚印,果然到了。”赵真听后心里一沉,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转头对荷如月说:“一定是昨天你带来的那个人,把他们招惹来了,亏我还跟他称兄道弟的。”荷如月毕竟是小孩子,想不到这一层,,也早已忘了昨天晚上是她让赵大虎儿踩了一脚泥,只会驴头不对马嘴地辩解道:“可是他,可是他对我很好啊。”
赵真心想这傻妮子到底是真聪明还是真的傻,但眼前的官兵让他没功夫想这个问题,把荷如月揽到身后,上前一步故作镇定说:“几位爷来寒舍有什么事吗?”张志正说:“你可是姓荷叶的荷。”赵真笑了一下说:“天下怎么会有这个姓,从没听说过,我姓赵,不姓荷。”荷如月此时的傲气劲又犯了上来,说:“我姓荷,爹你也姓荷啊,你怎么又这么笨呢。”赵真一心想着怎么应对这群官兵,没想竟被荷如月来了一发冷箭,根本没来得及遮掩住她的嘴,一嘟噜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