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枪里,只有最后一发子弹。”
“欧,是特意留给我的吗?呵呵,有趣。”
风衣男子掏出自己的手枪,取了一发子弹下来,扔了过去。说:“现在,你又多了一发子弹。”
“什么意思?”
“我想看看,你这没人性的家伙,会不会开枪打死自己怀里的女人。”
“胡非,你没当探长了吗?”
“还在当啊!不过,你忘了吗?我可是出了名的流氓警察啊。”
胡非探长靠在路灯旁,不耐烦的说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赶紧动手啊!今晚,你杀的女人又不止她一个。”
男人将脚边的子弹捡了起来,快速送入弹夹。回膛,将枪口放到了怀中女人的额头上,准备扣动扳机。
而胡非只是一直冷眼旁观着,还不停挑唆到:“对,就是这样,这才像死亡魔术师。快开枪啊!我保证,绝对不会插手。”
砰!……
一记没有消音的枪声响了起来,朝着那黑暗的雨夜射了出去。
“我,又只剩一发子弹了。”
“切!臭小子,居然跟我来这一套。”
…………
……。,zZ
深夜的雨,慢慢变大了一些。
雨中的两人,彼此看着对方,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远处的城际线微微有些泛白,白子棋先开口了,问:“从上夜城来,今晚是打算要抓我吗?”
“呵呵,在上夜城里闹出那么大动静,你说呢?”
突然间,两人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枪,同时指向了对方。
白子棋的左手,此刻正抱着被打晕的布琳达。而胡非探长则可以悠闲的用左手掏出香烟,点了一支在嘴里:“……呼!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咱俩之间还这么的默契,就跟那晚一样。”
“来,胡非,开枪吧!”
“哈哈哈……你当我是白痴吗,你先开。”
“你先。”
“我偏不,嘿嘿嘿,气死你。”
“不开枪,你凭什么抓我?”
“鹅……也是,那你走吧!”
胡非探长随即将枪收回了衣服里,白子棋也放下枪,问:“什么意思?”
“少来,难道你不记得咱俩最后一次对枪吗?”
胡非探长吸了一大口烟,说到:“跟两个笨蛋一样,在那站了一天一夜,谁也不敢先出手。我可没工夫陪你再玩一次!”
“……师父,没了。”
“……师父……是谁干的?”
“一个叫紫罗兰的女人。”
“难怪,死的多是紫色头发的女人。算了吧,你得赶紧收手,今天晚上死的人已经够多的了。”
“不行!我要为师父报仇。”
“白子棋,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身份?所以,你终于肯相信我和师父的身份了吗?”
“……,……呼!对不起,一切都是我错。”
胡非探长扔掉烟头,低头沉默了一会,说:“我被调到上夜城后,不久前,刚从一堆绝密档案中查到。下夜城,曾经确实派过一位警校的教官和一名警校的学员去‘血月狼人’组织做卧底。可惜,由于联络人死了,而相关资料又被全数销毁,那两人已然成了断线的风筝。”
“是啊,朝联络人开出的那一枪,你还记得吗?”
那一枪,正是当时年轻气盛,还是个警员的胡非开的,这也是他最自责的地方。胡非将视线挪向一边,说:“我……我相信,只要继续调查,总能找到可以证明你们身份的材料……”
“不用了,胡非。”
白子棋冷冷的回:“证明了又有什么用。回去?接着做警察?手上沾染了这么多鲜血,我和师父,已经回不去了。”
“没事的,那件事儿之后,你改行做了逐客者。根据帝国的法律,枪杀杀手并不构成犯罪。”
“是吗?……那,今夜呢?”
想到那一地的女性尸体,其中或有无辜的女孩。胡非探长只能抬头望着夜空,任凭雨水啪打在自己脸上,问:“阿棋,还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里,嬷嬷对我们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不记得了。”
“嬷嬷说,你叫白子棋,安静优雅的下着象棋,和名字一样,是个不会闯祸的好孩子。而我叫胡非,只会胡作非为,也和名字一样,是个只会闯祸的坏孩子。没想到,当初安静优雅的棋手,此刻,已变成了恶魔。反倒是我这个小坏蛋,却当起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