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后院有一棵很大的菩提树,树干粗大,周围有着被人精心修剪的灌木丛,刚好可以用来掩饰身形。
两两对视一眼,便瞅准方向把小布包点燃扔了出去,阿瑞专门把导线弄得长些这样多扔几个爆炸之后,可以形成多个爆破声,不容易暴露他们的位置。
突然陈逸问了一句,“那件小竹屋是什么屋子?”
阿瑞望了一眼,“不知道,柴房?”
闻言,陈逸一次性扔了三个朝小竹屋的方向去,小布包里面是有易燃的稻草的,就是要经过爆炸引起火灾才能引起轰动。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楼内院子中开始出现躁动,果然有些地方都已经开始烧起来了。
还没来得及等阿瑞他们高兴,接下来一声大的爆炸声让他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爆炸的正是刚刚陈逸贪心的扔了三个的竹屋。
重点不是炸了,而是接下来空气中弥漫的难以言喻的气味,紧接着又随着一声爆炸,只见竹屋内炸出了黄色的浆水。
阿瑞几欲作呕,“陈逸!你大爷!那是茅房!呕!”
詹衡也变了脸色,赶紧用袖子捂住口鼻,但还是阻挡不了这直逼上头的味道,跑到墙角吐了。
陈逸也知道炸错了地方,灰溜溜的跑到墙角吐起来。
阿绫也是差点被熏晕,将自己的鼻子捏的死紧。
四人离得尚且还比较远都已经直逼天灵盖了,身处院子中的人更是不必说,又是着火又是黄水满天飞,一下子人挤人原地推挤起来,幸好爆炸的时候没有人在茅房,不然这会儿指定跑出来一个浑身黄水的人让场面更加混乱,楼里的人不停往外跑。
阿瑞见此形势怕被人发现赶紧去拉着人跑。
于是四人就这样东倒西歪的跑出了两条巷子。
停下来的时候,四个俊秀的少年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扶着墙根吐了出来。
很快乐清楼被人炸了的事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据说查出来的火药碎屑带着谭家的标识,而乐清楼附近正是只有一家谭家火树铺,而最近的几家铺子都受到了波及。
而陈逸和詹衡也是才知道临近那里的还有一家铺子时林瑞可名下的,不巧是一家首饰铺子,而铺子受到波及之后丢了镇宝头面,在乐清楼里被找到,于是有人推测贼人是为了这个头面才用火药炸了乐清楼,索性火药只是过节时所用的鞭炮爆炸威力并不大只是引起了小范围的火灾。
而那件茅房炸开完全是因为陈逸丢多了。
首饰铺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坚决让乐清楼给个说法,与青楼提出赔偿,而铺子只是要回了头面却并没有索要多余的钱财只是听说乐清楼里有一位姑娘绣工了得,要求到铺子里来绣一床喜被。
这不是什么大事,乐清楼很快就同意了。
而这样的安排正是阿瑞指挥的,请来的那位姑娘正是谭风的相好。
这姑娘名叫萱若,时乐清楼里艺伎,弹的一手好琵琶,入乐清楼前是有名的绣娘,只是因为家中变故才入了乐清楼。
萱若带着简单的行李入了铺子,被小二带到了后院的偏房里,一进门便看见以陈逸和詹衡为首的几人,阿瑞没有露面只在里屋坐着听着外面的情况。
萱若不笨,一进门看见这样的情况便知道这是一场设计好的鸿门宴等着她呢。
陈逸到底还是不太稳重,所以今天詹衡坐了主场,“萱若姑娘,请坐。”
萱若很明显不打算跟他们客套,张口便问,“二位不知道废了这么大的周章来找我何事?”
詹衡笑了笑,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阿瑞觉得詹衡真的适合当对薄公堂的判官,这一手心理战玩的是信手拈来。
但是混了这么久的萱若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