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她已经完全没有呼吸了,不像会活着的样子,师父会不会算错了?“枸骨将试探女子鼻息的手伸回,收回怜悯的眼神转而望向师兄南星。
可惜南星一向是张死人脸,即便面对这屠村的惨相也未显露半点情绪,更别说是回答师弟这愚蠢的问题。
“师兄,你看她好惨啊,腹上那么大一个窟窿,脸也毁了嘤嘤嘤”枸骨不依不饶,试图调动南星情绪。
“快申时了,师兄你紧不紧张,要大变活人了!”枸骨故作夸张。南星并不理睬眯眼望向太阳。
“好吧,我真服了你了。那咱给师妹先换身衣服?好好的青衣成红杉了。”枸骨颤颤巍巍伸出手,“全是血,我还挺怕的,师兄你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星果断出手将枸骨的爪子撇向一边,“你念叨了一路了,不累吗?刚刚血流成河也不见你怕。再者男女授受不亲,纵使是师妹也不能轻易帮女子换衣。”
“外衣也不行。”南星再补充。
枸骨收回手,嘿嘿笑了。
......
好吵。什么声音叽叽喳喳,一直吵个不停。像有两只小狗围着自己边转边叫唤。
石怀桑蓦然想起自己的宠物犬欢欢。
只可惜再也见不到了,阴阳相隔。
她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睁不开。
怎么回事?阴间都不让我见见了?
意识清醒着,但觉得自己全身酸痛,尤其是腹部,仿佛被人捅了个窟窿。
待那吵闹的声音慢慢歇了下来。石怀桑禀神慢慢收敛意识,忽觉眼前一片清明,眼睛也慢慢睁开。
刺眼的阳光被密叶稀疏只余下点点斑驳洒落,有清风拂过伴着鸟啼,是极好的天气。
这阴间怎么跟阳间没什么两样?
再往旁边一瞧,好家伙,好几具尸体穿着古时的衣服横陈着,血流满地。
石怀桑慢慢支起身子,才发觉自己也穿着一身古时服饰,青色布衣上血迹斑斑。
“我去。什么鬼。”她低头骤然发现自己腹部的伤口,有一个被剑刺穿的窟窿。
“啊,我还真被捅了!哪个王八蛋干的!”
她的声音不算小,枸骨和南星有所察觉立刻转过头看着她。
“石姑娘,你醒了?”南星想上前扶起她。
枸骨快了两步伸出手,一张人畜无害的正太脸,眼睛眯起来像弯月一样。“师妹,我扶你起来!”
石怀桑警惕地看着他们,自己扶着肚子站了起来。
“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姓的?为什么喊我师妹?这是哪里?你们也是...鬼吗?”石怀桑满腹的疑问。
她记得自己好好地骑着电瓶车在车道等红绿灯,却被一辆横冲直撞的跑车生生撞飞,那司机像磕了y。
被撞分离电瓶车的那一瞬间,身体跟散架了一样,疼痛遍布全身,然后便再也没有知觉,再醒来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一个扑克脸,一个正太颜。两个身着墨蓝长衫的男子围着自己,喊自己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