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风驰电掣的开着,周围的夜景急速的向后跃去。
看着烧得迷糊着的洛挽月,司徒诀心里复杂的情绪上涌。
他在半个小时前,得知洛挽月已经出院了,才到她的别墅,就看到她被子在地上,身上烧得跟个火炉似的。
自己明明是来质问她的,怎么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就忍不住心疼呢?
不对,自己只是很烦找不到人问话,就是这样。
不能让她烧死了,不然自己没有问完的问题怎么办?
“再开快点。”
司徒诀阴鸷的眼神盯着司机的后背。
司机鞠了一把冷汗。
“少爷,我们已经闯红灯了,而且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司徒诀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压下心底的烦躁。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金御的地下停车场。
司徒诀立马抱着洛挽月,坐了电梯直达楚子衡的家。
打开门就看到楚子衡拿着一张报告发呆,根本就没看到自己给他发的消息。
楚子衡正拿着这份报告在研究。
司徒诀给他时,并没有告诉他,这是谁的样本。
但聪明如他楚子衡,一眼就看出来那根粗粗的短发是南南的。
他昨天晚上,配好第二次治疗的药水后,来到三楼,就看到海杰从司徒南的治疗室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小的化验袋。
一开始当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现在嘛,他知道了。
可是司徒诀为什么要扯南南的头发化验呢?难道他找到洛挽月了!
“楚子衡。”
司徒诀走出电梯,却发现楚子衡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啊?啊!”
楚子衡回神,反射性地站起来,回头一看,司徒诀居然抱着一个女人!惊得一个趔蹙,差点摔倒。
“这,这是什么情况?”
楚子衡颤抖地指着洛挽月,咽了咽口水。
“她发烧了,快过来给她看看。”
司徒诀边说便将她抱进楚子衡的小型医疗室,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怎么发烧的?”
楚子衡一边说问一边检查,这样能最快查出结果,方便开药。
“踢被子。”
司徒诀一本正经地回答。
“啥?”
楚子衡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想检测他是不是开玩笑,这样子一看就不是踢被子造成的啊。
“踢被子。”
司徒诀皱了皱,不知道楚子衡为什么还要问一遍,但还是很耐心的回答了。
楚子衡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憋住了自己的笑意,认真的为洛挽月检查起来。
各种仪器在洛挽月身上扫过。
“发烧是受寒导致身体免疫力下降,后来伤口也因为冷汗浸湿发炎了,所以烧得这么惨,还好送来的及时。她身上的烧伤处理的还不错,不过现在最好重新换一下手上的药。”
楚子衡一边跟司徒诀解释,一边揭开洛挽月的纱布。
大片的烧伤映入眼帘,就算清理干净了,和涂的药一起看着,也有些触目惊心。
“你是说这是烧伤?爆炸的烧伤吗?”
司徒诀望着她的伤口,幽幽地道。
“差不多吧,冲击力很大,燃点高,突发的烧伤。也有可能是横梁被火烧断掉下来砸到造成的。你看她的这只手骨头是骨折的,反而烧伤没有右手严重。”
楚子衡一边为洛挽月消炎,一边向司徒诀解释,还指着洛挽月的左手给他看。
司徒诀听着楚子衡的解释。
心里掀起惊涛巨浪。
那晚去司徒老宅的女人一定是她!她去干什么?是去……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