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么强势的问话,她又不能不答。
“去年,我们一家去过扬州。”
她听到人群中发出不屑的轻笑。她知道,自己的神经必需足够粗大。
“女儿想知道什么叫烟花三月下扬州;琼花盛开的时节。琼花随处可见,却没能找到传说中的十八路反兵,六十四处烟尘。”
“是什么?”陈千问道。
“隋唐演义中的琼花呀!”
“我们去了古运河,哪里也不复古韵,唯有一条污染的河以及岸边肆意飞扬的柳絮。我们坐在柳树下,看着这些飞扬的柳絮,想到当年杨广来时,虽未见琼花,也定是看到了同样漫天的柳絮。”
“任由这柳絮在身边飞舞,我却恍然置身于当年隋朝的盛世。残垣的古城墙,就在不远处。二十四桥的箫声,若隐若现。石头和尚寄情的镜中花水中月,依然在清风中诉说着亡国憾。”
“在扬州,睡个懒觉,然后去扬州的城区,穿梭于人声鼎沸的街道,街道两旁各色的物品,观看着,什么也不买。仿佛自己就生活在这个城市,呼吸这这个城市最真实的烟火。”
她又道,“很多年前,她和李深去过鼎湖公园。”多少年前,她已懒得去算。
“那是在工业繁华的广东的一处氧吧。茂密的树林,鹅卵石和条石在林间铺出的路。这是自然,亲切的自然,那一刻我只愿回归最本来的自己。”
“我告诉李深,我想脱掉裹脚的兽皮。说完,我脱掉了鞋子,踩在鹅卵石的小路上,石头被毒辣的太阳晒得滚烫。又烫又割脚的石头,我却不想再穿鞋。从我身边经过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时,李深却选择了脱下鞋子和我一道走在这磨脚的山路上。”
“也就一刻钟后,我看到了哪些从我身边路过后的许多人,也选择了赤脚。随处可以听到人喊着好烫,好伤脚。然而,哪些叫声中也充满了兴奋和新奇。”
“我和李深一路赤脚学着山间鸟鸣,爬完了山,笑声一直在林间盘旋,我们玩得很尽兴。”
说完,她才注意到周围出奇的安静,只有李深浅浅的鼾声。
生活真是讽刺,这还是当年陪她一起疯的哪个李深吗?犹记站在鼎湖山顶他的话,嫁给我吧?
为什么?
我想让你永远笑得这样无忧无虑。
她一愣,你说什么?
这是鼎湖,一言九鼎的鼎湖,我一定能信守承诺。
你听说过小猫种鱼的故事吗?
怎么呢?
小猫看到农民伯伯把玉米种在地里,收获了很多玉米;于是小猫把鱼种在地里希望能收获很多鱼。我把爱情种在你这里,希望能收获一世的幸福。不知道我和小猫谁更傻?
她没有等李深回答,而把手伸给了他,这就是她决定的一生。
她看了一眼沉醉的李深,这是不可知的命运!
很快,郭嘉为又活跃了。这次拼命的找理由灌她酒,李深已不能再替她挡了。别的人也喝得差不多了,而自己滴酒不进让别人都很不满意。可是对酒的厌恶,还是让她本能的拒绝。
气氛已弄到十分尴尬,郭嘉为也十分执着,那架势,非让她醉倒不可。
她已经没办法拒绝了,只是痛下决心以后绝不再参加他们的任何活动了,端起酒杯,正准备喝。突然听到王轶对着郭嘉为吼道,“你有完没完?”
说完,走到她跟前,夺过她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剩下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
王轶叫服务员帮助她和李深去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