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愣住，这封情书怎么会在这个魔鬼手里？

张秦趁他发呆，搂住他的腰，“小妖精，你可知道你长的有多勾人？！若不是你长的这么白净，我又怎会打你的主意？”

罗立反应过来，用力挣脱。

张秦打了他一巴掌，把情书甩到他脸上，“别给脸不要脸，这上面写的如此情真意切，可人家万没有我对你这么上心。你知道的，体院都是男生，最是忌讳同性之情，你要是不信，大可上网查查前几年因为此类事情被劝退学生的帖子，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罗立立即捡起情书，撕碎。

张秦哈哈大笑，“真是天真，你以为这样，你写的东西就消失了么？难道你不知道电子存档么！”

罗立忿恨的看着他。

“很好，这眼神很好，但我更喜欢被驯服的眼神，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用强，那样很没情趣。今晚10:00来这里找我哟，我等你。”

罗立不想再去回忆那不堪的过往，他痛苦，却早已流不下眼泪。他只能问为什么？

为什么张秦看上的是自己？

为什么偏偏喜欢上卫祥？

为什么卫祥不喜欢自己？

“他威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卫祥问。

“找你？”

“是啊，体院校风再如何严谨，你作为我的同乡、高中学弟、朋友，不论哪一种关系，我都不会对你袖手旁观。”

“大概是我懦弱吧。”罗立叹息道。

“当年懦弱，那现在呢？现在你可以出庭指证他，让他不再逍遥法外。”

“他给我听了一段你的录音，第一句话是：要不是罗立，我能变成现在这样么，后面的没听到。他说，我的每一次反抗，只会给你带来不幸，这句话就是证明。所以，你变成现在这样，是我害的。你还有把柄在张秦手上。”

“你说反了。是张秦有把柄在我手上才对。你觉得我现在喜欢扮女装是你害的？没有的事。我扮女装是为了直播赚钱。但我进Z大代课确实是为了查你的事情，是我主动招惹张秦的。我在他面前提到你的名字，很顺利的，他就上钩了。这句话的完整版你要不要听？”

罗立点头。

卫祥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播放：

张秦：“美人儿，你扮女装真绝了，以后咱们见面，你就穿成这样。”

卫祥：“要不是罗立，我能变成现在这样么，我可嫉妒他了，他长得娇媚可爱，我若不穿成这样，怕是你早就不想理我了呢？张秦副校长，说，你是不是只喜欢对罗立那种纯情小男生下手的变态啊？”

张秦：“是，我是变态，我喜欢小男生，但我更喜欢你呀，美人儿，让我亲一下，亲一下。”

录音暂停。

“咳咳，后面的怕是少儿不宜了。反正，我有他亲口承认对你和其他男生下手的证据。但你作为当事人不出庭作证，我这种诱导性的证词，法庭可以不予采纳。他关个几年就会出来，你真的甘心？”

罗立：“你被他......?“

卫祥：“你想多了，怎么可能，我只是每次给他点甜头罢了。”

卫祥又说：“现在你也知道了，他就是个十足的败类，用这些断章取义的伎俩骗你这种纯情的不得了的男生。你何错之有？你喜欢我没有错，你维护我也没有错，唯一错的，是张秦这个恶魔。我们虽做不成情侣，但还能做朋友不是么？你要好起来，指证张秦，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更多其他受害人。”

晓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既不在宿舍，也不在温泉城。他记得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幕，是自己在温泉池旁给徐琤做按摩。

“醒了？”徐琤端着一杯牛奶进来，“把这个喝了。你知道自己醉了多久么？”

“多久？”

“刚刚，法庭宣判张秦因贪污、行贿受贿、囚禁虐待未成年等罪，多罪并罚，开除党籍，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力终生。卫祥、罗立、Z大的受害者等人都出庭作证了。”

“我竟然睡了十多个小时！”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了？”

晓丛笑了，“没有，哥你好厉害，为民除害，为学校铲除毒瘤！”

徐琤：“那奖励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要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