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芯窈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下，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嘴巴更是没了知觉，嘴里的鲜血止不住往下流，沾红了胸口一大片。

“德妃娘娘！淑妃娘娘，老奴给您们请安了！”

这要是再打下去，保不准真的会打死人。李公公见势不对连忙过来见礼。

他有心相救，奈何主子们的事他又怎么能多嘴，只能希望她们可以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李公公不必多心，今天就是把她打死了也是为了冤死的十万将士报仇，他们柳家人就算死一百次都不为过！”王德妃慢经条理的说道。

“好好好，打得好！”依柳芯窈的性子又怎是被打了不还击的主？

“呸！”柳芯窈一口浓血吐在地上，冷笑道：“今日你们打了我的脸，就不要怪我撕破脸面！德妃娘娘，你也配得上一个‘德’字吗？你不会以为你藏在衣柜里那个带胡子的小太监没人知道吧？只是你们俩日夜耕耘，怎么不见你的肚子鼓起来？”

王德妃惊得花枝乱颤，指着柳芯窈颤声骂道：“你……你胡说什么！你血口喷人！你这条疯狗……”

柳芯窈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钱淑妃：“淑妃娘娘倒是娴良淑德！你们钱家为了皇上更是尽心尽力！”

“应该的，应该的！”

钱淑妃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虽然柳芯窈说的赞扬的话，可听这语气分明就是反讽。

柳芯窈笑道：“你们钱家为了能给皇上延续香火可真是煞费苦心，不仅千里迢迢从南疆之地请来巫蛊大师日夜做法，更是遍访民间懂岐黄之术者，借着给皇上送茶偷偷往里面加些补药，妄图能为皇上诞下龙子！”

“可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上不能生育，难道你们钱家就不知道吗？”

“住口！”一声娇喝从走廊另一头传来。

众人一听，全都齐齐下跪，高声齐呼：“皇后娘娘千岁！”

皇后娘娘从远处款款走来，身后簇拥着一群宫女太监，还有几个妃子昭仪。

“干什么这是，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都当这后宫是菜市口骂街撒泼的场所吗？”

皇后娘娘从众人之间走过。

王德妃快步迎上去，拉着皇后的手哭诉道：“娘娘，我要为我们做主啊！那个贱人竟然污蔑我在宫里私藏男人。娘娘，你是知道我的，即使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是不敢的呀！今天要是不能还我清白，我可就不活了！”

钱淑妃也跟上哭着说：“娘娘，我也不活……”

“行了，还不够丢人吗？”皇后冷哼一声，甩开她们的手快步走到柳芯窈面前，伸手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瞧瞧，怎么把人打成这样！妹妹，姐姐来晚了！”

皇后牵着柳芯窈的手坐在廊前，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她脸上的伤心疼的说道：“妹妹，是姐姐不好，姐姐来晚了，让你受这般罪！”

柳芯窈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来啊，去我宫里拿那瓶西域进贡的伤药来。”皇后吩咐一声，立刻有一个小宫女急匆匆跑去。

“还有你们，一个个围在这里干什么，都不用干活吗？”

“是！”旁边的宫女太监早就想溜了，主子们这种私密事知道得多了难免受牵连。现在皇后发话了哪有不脚底抹油的道理？

“回来！”皇后又冷声说道：“今日这里发现的事，要是传出去半个字，你们自己知道后果！”

“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