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滢一怔,蓦地明白什么,之前她就有跟楚宴提过一嘴李大树想要跟着他从军,当时楚宴并没有立即答应,如今他却想到了这一点,这是答应大哥跟着他了。
苏滢眸子的情绪由阴转晴,“大哥从小就生活在村子里,性子憨实,我也是担心他吃亏,不过王爷说的没错,是小女误会了,如今大哥伤重,还请王爷允许小女带大哥回去医治。”
楚宴微微凝眉,“让李军医去。”
苏滢很惊讶,她知道李军医是楚宴的专属军医,没想到他竟会让他给李大树医治,这是不是说明他是看重大哥的,“多谢王爷。”
侍卫进屋,小心地将李大树抬到了担架上出了客院,苏滢也急匆匆地跟着出去了。
楚宴看着她焦急的背影,气恼地将怀里的耳坠子扔到桌上。
一个憨傻大个,她到是把他护得跟宝贝似的。
冀王殿下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很不高兴,连带着看那只耳坠子都不顺眼了。
程阳进屋正要回话,蓦地看见桌上的耳坠子有些好奇,“咦?王爷,这耳坠子是苏大小姐落下的吗?属下先收起来,一会儿给苏大小姐送去。”
程阳伸手去拿,可谁知手还没碰到耳坠子,瓷杯就朝他飞了过去,他吓了一跳,赶紧后退。
抬眼就对上王爷那带了煞气的眸子,“滚。”
呃……
程阳麻溜地滚了,一直到走出屋门,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楚宴面无表情地将耳坠子再次收入怀中,就好像刚才把东西扔了的人不是他一般。
……
苏南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绝美的面容,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的色。
她脸色苍白,但依旧没有折损她的美貌,而是让她看起来更多了一分我见犹怜的娇媚。
她病了。
从昨天回来后就一直待在芙蓉阁里没有离开过半步,可即便是这样,府上发生的事她都了如指掌。
她知道苏正德为了得到发现矿山的功劳会使一些小伎俩,她现在迫切地希望他们能够成功,苏正德的身份水涨船高,她这个被疼爱的小姐就会更为尊贵。
至于苏滢那个贱人,就算她跟冀王有婚约又如何,难道皇上手中的权势会交给一个站不起来的残废吗?她早晚都能将这个村姑踩在脚下!
思及此,苏南霜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二小姐,冀王的人来了。”
苏南霜柳眉蹙了蹙,“冀王的人过来做什么?”
她虽然能知晓府上发生的事,可今天客院的情况她还没有打听到,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话间,程阳已经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走进苏南霜的屋子。
苏南霜看他们就这么闯进来,有些气恼,但还是耐着性子上前,“不知几位大人到小女子屋中有何贵干?”
程阳面无表情道:“你污蔑未来王妃的名声,传王爷的令,掌嘴三十。”
苏南霜脸色一变,她以为自己装病能够逃过一劫,没想到冀王竟还记得!
他果然如传言般残暴又记仇!
“这事有误会,我要见王爷跟他说清楚。”苏南霜紧张地往外走。
屋门却被程阳拦住,“王爷没有召见你,受罚吧。”
两个侍卫上前架住苏南霜。
苏南霜奋力的挣扎着,可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王爷看见她的模样,肯定不会忍心责罚她的。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