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鞭子放下可以吗?别伤着自己。”
啪一声儿火辣辣的,萧涉面上被摔了一鞭,直接被抽到了聂远道马下,惊的马仰天长啸,动乱不堪。
“吁!”
聂远道定好马,这孩子存心来找事的?
“侄儿有话不妨直说,也快快让让我们,吉时已到。”
肖然不肯收鞭子,怼道:“为何不是明日午时娶?这不正乱了天下规矩?聂家主说的吉时,到底是哪个吉时?人间的规矩就要用人间的规矩,怎么娶了一个妖精,就给破坏了!”
聂远道顿了下,他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被这个孩子的无赖搞的莫名其妙,他这不是过来讽刺人嘛?
聂远道往后望了一眼,看着后面花桥没什么动静,又看了回来。
“我们也要先找一个歇脚地儿等着不是,肖少主,可否……”
“不可以!刚刚那个是什么东西!就敢和本少主说话!你们家的仆人都这么胆大妄为吗?”
他鞭指萧涉,才爬起来的萧涉抹了把嘴角的血,不明意的看了一眼马上之人,领会道:
“聂家本就是天下修真之主,聂家那个人都有资格同天下之人言语,就连你,肖少主也不例外。”
“你看看,你一个贱婢说的什么话!”
他又一扬鞭,聂远道一把扯了过来,肖然没有把控好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肖家一人当道,肖家别的人都去哪了?你还真的是没有家教。”他勾了勾唇,漏出一颗好看的虎牙,一人那两字,咬的极深。
众人领会,将肖然团团围住。
躲在暗处的莫赠看着聂远道挑眉道:“那不是聂远道。”
肖融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她却盯着那人面具下漏出的薄唇,摸了把下巴,
“那是聂老七。”
聂继双。
肖融深深的看着莫赠,转眼又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说的却是有些不对劲儿,聂远道话不会那么多,要是聂远道的话,肖然早就挨打了,还能忍到现在?
聂家人也是长着心眼,许不知怎么防着别人呢,竟然让聂继双坐马头掉包。
“聂远道人呢?”
“后面花桥,你看聂远道那壮汉把人家聂家小厮都压成什么鬼样子了?”
肖融看去,果不其然。
不过没有莫赠说的那么严重,只是那些小厮抓桥的手,骨节发白,比较用力而已。
“哎哎哎,肖堂主,你就这么看着你亲外甥被聂家人打?”莫赠调侃道。
“让他长长记性也无妨。”他淡淡道。
莫赠笑看这舅手紧捏鞭子,默声不语。
肖然爬了起来,与假的聂远道对峙。
他们紧拉一根儿绳,暗自较量。
可是肖然力气怎么可能是聂继双的对手,正要被掀起来之际,他一甩手将鞭子一扔,呸道:
“聂家主欺负小孩儿!大妈大姐们你们都来评评理,凭什么他拿我的东西?我还是个孩子啊,本来就想过来道个喜,谁知道聂家那恶仆欺负人!肖然身为一家少主,依然不能煞了我家风头,怎么也要回怼!”
他越说越气,索性坐在地上,开始抹眼泪,
“天下谁不知道他家娶了川漓主的女儿,与川漓联手,聂家就能一家独大!然后排斥我们肖家,我就过来道个喜,就被这恶仆欺负了,还有这个所谓的聂家主,跟着欺负小孩儿,我五岁丧母,本来就没有家教,你为何要在这么多大妈大娘姑姑姐姐妹妹面前这般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