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与白衫男人的战斗中,虎精便受了不少伤,特别是其右前腿上的伤口,更是对其速度有着极大的影响。在沈国华的连番猛攻下,腿部伤势不断加重,沈国华递出去的拳头也能尽皆打在身上,一拳接一拳,宛如海浪连绵不绝,打的其虎啸连连。沈国华得势不饶人,专挑虎精受伤处下手,鲜血挥洒,虎精已快到强弩之末。
沈国华转身躲过拍来的一掌,随即一拳递出,直指虎精下颚,此时却听沈秋一声惊呼:“父亲小心身后。”话音刚落,沈国华便感觉腰间被一条绳子紧紧缠住,低头一看却是那虎精的尾巴,虎精张开大口,想要一口咬掉沈国华的脑袋。
沈国华伸出双手抓住虎精上下颌两颗獠牙,想要挣脱束缚,但双手重力越来越大,手臂骨骼竟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此时一剑自侧面直贯虎口,瞬间刺破虎精面颊,从口腔中穿过。却是沈秋见父亲陷入险地,持剑而至,虎精怒吼中猛然将头一仰,将沈秋甩了出去,又接上一掌把沈国华也拍飞,在地上滚出老远。
这一掌直接将沈国华体内真气打散,他口吐鲜血,看着扑向自己儿子的虎精,目眦欲裂,整个人手脚并用向着虎精爬去。
再说沈秋,他没想到这畜生力道这么大,虽然被这一甩失了平衡,但终归是安然落地,眼看虎精就要咬到自己,沈秋不得不将全身真气凝于剑身,抵挡虎精。但却没想到仅仅一击虎精便击破沈秋真气,随后双掌将沈秋牢牢按在地上,张口便咬。
当虎精口中腥气扑面而来时,沈秋才体会到临近死亡时内心的恐惧。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被虎精一口咬掉脑袋时,一袭白衣飘然而至,一脚踢在虎精腹部,将其踹的向后倒退不止。白衣男子弯腰捡起沈秋身旁长剑,飞身而起,趁虎精还未站稳身形前,一剑自天而降,直贯虎精天灵。
虎精仰头吐出一口劲气,白衣男子随即改刺为挡,化解这一击后落在地上。沈国华见沈秋无碍,长出一口浊气,重新运转练气法诀凝聚体内真气,扑向虎精。
白衣男子也持剑而来,两人呈夹击之势,从左右互攻,两人一兽战作一团。没想到虎精却越战越勇,在两人围攻下气势越打越盛,沈秋调整体内真气,也加入战斗,沈国华和白衣男子主攻,沈秋则趁机在旁给虎精增添一些伤口。
在三人围攻下虎精身上伤口越来越多,已成强弩之末。虎精看向不断攻来的三人,浑身毛发一抖,一股气劲将三人逼退,其身根根毛发倒竖好似钢针。白衣男子见状忙说道:“两位小心,这虎精要殊死一搏了。”
白衣男子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红光一闪,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一记尾鞭便将其抽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生死不知。沈国华变拳为掌,几个掌影打在虎精受伤的右前腿,导致虎精速度一缓,随即变掌为刀,劈在虎精脖颈处,霎时间鲜血喷涌,虎精吃痛,发出一声怒吼,口中射出一团劲气,直逼沈国华面门。
随即转头看向沈秋,在沈秋还没做出反应之前,便觉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被拍飞三四米远,虎精攻势不减,几个纵身到沈秋身前,伸出利爪,拍向沈秋胸口。
此时一股清风袭来,沈国华站在远处口角带着鲜血,只见他双掌运气,手掌上根根青筋暴起,随后对着虎精隔空一掌拍出,竟将虎精庞大的身躯拍飞起来。
一掌后沈国华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虎精飞在空中,一袭白衣随风而至,跃向虎精头顶,手中长剑寒光喷吐,从虎精身后一剑直贯天灵,将其穿了个通透,虎精眼中神采快速消散,落在地上激起一阵烟尘,动弹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沈秋赶忙跑到自己父亲身边,将沈国华扶了起来。
白衫男人颤颤巍巍走到他们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药丸服下后,又将瓶子丢给沈国华道:“多谢侠士相救之恩,在下名叫紫荆,这瓶是一些疗伤之物,若不嫌弃可在此处服下调息。”
沈国华抱拳谢过,接过药瓶,翻身盘坐,从满是鲜血的口中蹦出几个字道:“紫兄弟何须客气,在下姓沈,名叫国华,今日若不是紫兄弟相助,怕是我父子二人都得葬身此处了。”
紫荆笑道:“沈兄可先打坐调息,平复体内真气后你我二人再聊。”说完便闭目盘膝,调息起来。
沈国华也不再多话,打开瓶子一股药臭袭来,拿出一颗服下,调息半个时辰后,感觉体内真气平稳不少,又拿出一颗给沈秋,让其服下。一个时辰后二人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却见紫荆还没起来,而他身旁则是守着其妻子和女儿,见沈国华看来,中年妇女行礼说道:“沈大侠相救之恩,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