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川的问题，王昊霖没有回答，但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王昊霖竟然承认自己捏造证据，这是怎么回事？

颜玉姣微微皱眉，狐疑地盯着王昊霖，除了后者眼神中的惊恐，她却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她当然看不出。

阴物岂是常人能见。

林川的视野中，在王昊霖的身后，一道灰黑的人影，左手伸到前面死死捂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能说话。

另一只手，则重重按住他的脑袋，让他点头。

这正是林川离开太平间时，凝练成的阴奴，虽然还不是完全体，但挟制王昊霖是绰绰有余。

此刻王昊霖想说话，嘴巴怎么也张不开，感觉像是贴了胶带。

他极力挣扎，却徒劳无功，寒冷的气息缠绕他整个身体，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坠进了冰窟里。

林川神色如常，继续问道：“你诬陷我，是想置我于死地，让我坐牢，对不对？”

王昊霖又重重点头，眼神中的恐惧越来越浓。

林川深吸一口气，最后问道：“之前你侵犯我妹妹，她奋力逃脱，你把她推下楼摔断双腿，可有此事？！”

王昊霖脑袋颤抖着，想要抵抗那股无形的力量，却毫无作用，依旧只能点头。

整个办公室陷入死寂。

曾悦慌了神：“昊霖，你怎么回事，别开玩笑啊。”

王昊霖垂着头，毫无反应。

林川目光中寒意闪过，沉声道：“王昊霖，你作恶多端，还不快跪下磕头认罪！”

王昊霖立刻照做，重重跪在地上，脑袋咚咚咚地往地上砸，砸得地板破裂、头破血流。

“昊霖，快起来。”

“王主管，你这是何苦呢。”

曾悦等人急忙上前，想要把王昊霖扶起来，可王昊霖仿佛重若千斤，好几个人也抬不动。

突然，王昊霖挣脱众人，往前爬了几步，抓起耷拉在抽屉里的杜蕾斯，塞进嘴里咕噜吞了下去。

众人看傻眼了。

王昊霖疯了吗，竟然干出这种事情。

想想那味道……绝了！

没等大家回过神，王昊霖高高仰起头，仿佛使出了浑身力气，把脑袋往地上狠狠砸下。

砰一声，地砖崩裂。

王昊霖昏迷过去，额头血流不止。

而地上，被他硬生生砸出一个坑，里面是殷红的积血。

众人胆寒。

一时间，无人做声。

林川看了眼“阴奴”，阴气朦胧，几乎快完全消散。

他收回飘散不多的阴气，看了眼如死狗般的王昊霖，心情畅快了许多。

原来拥有力量是这种感觉。

爽！酣畅淋漓的爽！

他看向颜玉姣：“侠女，该你出手了，把他送到治安署吧。”

颜玉姣不以为然，淡淡道：“你碰巧遇到王昊霖发疯，又不是自己的本事，别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林川懒得和这个自命不凡的女人计较，转身离去。

人群中，曾悦愤愤不平，悄然跟上了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