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竞选大组长,疤瘌三就下过绊子,虽说未必是针对自己,可是这家伙已经上了张学兵的黑名单。
前些日子,张永忠的离奇自杀,和张二豆的无厘头越狱,这背后总让人觉得有阴谋的味道。
甚至隐隐的透出幕后黑手的影子,张学兵敢断定,假如这些事幕后真的有更大黑手,必然和疤瘌三有所联系,甚至很可能张二豆就躲在疤瘌三的地盘上。
所以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原则,张学兵处处留心这家伙的动向。
赵汉云点燃一根香烟,拧眉头低语道,“这小子倒是没来找事儿,可是我听有人说,他放出话来,要找你麻烦!”
“谁要找我兄弟麻烦!嗯?”赵显明迷离迷糊的说。
“您老还是多喝点酸梅汤吧!”张学兵按住老赵让他消停会儿,皱眉问道,“这小子什么来头?”
赵汉云咂么咂么嘴,朝着那些施工人员喊了一嗓子,“角木蛟过来问你点事儿!”
他话音未落,人群里走出个瘦高汉子,看年龄和赵汉云相仿,刀条脸上涨了一双寒光四射的丹凤眼,浑身带着一股森寒的冷意,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这人微微颌首径直走来,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走到近前也不说话,只是平淡的看着赵汉云。
“你在县城里混的久,知道疤瘌三什么来头不?”赵汉云显然对这人的态度习以为常,也没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这人思忖一番,忽然开口用比破锣还难听的沙哑声调说道。
“本地人,三十二,五年前坐牢三年,跟安保队上层有些关系,现在放债为生!”
他言简意赅,却十分精准的说出疤瘌三的身世,一句废话都没有,标准的军旅作风。
想必这人就是赵汉云的战友,当年一同在南疆战场抛撒过鲜血的铁血战士,要不然不会如此冷漠又干练。
而且赵汉云称呼他为角木蛟,这是苍龙七宿之首的角宿,应该不是人名而是代号,或者绰号,看来他们这些人即使离开了战场,当年的那些作风也没有改变。
赵汉云把手里的酸梅汤递了过去,对方也没废话,端起了咕咚咚就喝。老赵转头对张学兵说道,“角木蛟是我战友,他能了解到的情况,就是最真实的了,至于更深入的,咱们都束手无策!”
明明知道疤瘌三要对自己不利,却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没办法反击。
这种感觉很难受,像是芒刺在背鱼梗在喉,张学兵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现在疤瘌三是掀出幕后黑手的唯一线索,如何让他露出马脚这是个难题。
就在这时候,赵显明一阵干哕,酒劲儿上涌,又在说胡话“今儿,我就从这里睡了,谁去给我老婆送个信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给张学兵提了个醒,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想出了一个对付疤瘌三的主意。
“小舅,平时疤瘌三放债收债,坏事干的不少吧?”
赵汉云重重点了下头,“这小子可缺了大德了!”
张学兵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这家伙犯了众怒,这就好办了!”
赵汉云和角木蛟一起满是疑惑的看向他。
二人不约而同地问道,“你有办法对付他?”
张学兵玩味的眼神看着他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张邮票八分钱,没事也让你跑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