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怒斥着,许惟星没见过她这般认真生气的模样,心里有点愧疚。
然而她反应过来,许惟星比自己难受多了,开点玩笑放松一下气氛也不是不可以,便马上改口道:“哎呀,没事,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而且你已经离不开我了,你个笨熊。”
“我确实离不开你了......”
“说什么说大声点。”
许惟星摇摇头,他也才意识到自己小小声地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
两人往之前住的山洞走去。
许惟星简直就是姜绵的坐骑,两人很快到达目的地,要是跟着姜绵小短腿的步伐,恐怕得走到天亮。
1964年3月
姜绵被披在身上的棉衣热醒,她发现洞口外的积雪在一个晚上全化了。
艳阳高照,地面干燥有了灰尘,根本不像是下过雪的痕迹。
许惟星来到洞口:“不会是又过了大半年了吧,我还以为能在这儿过个年呢!”
“我去找谢医生,你在这儿别出来。”还没等许惟星反应过来,姜绵一溜烟就跑了。
“哎哟,阿绵,你终于来啦,我还说年初的时候让你们一起吃个团年饭呐。”
“现在是几年几月?”
“64年3月底了都。”
姚小丽端来七荆草,它的根茎已经将盆包裹住了。
姜绵见到着七荆草长得有些瘆人,不敢伸手去碰,像是食人花一样。
谢乾杵着拐棍走来将它取下说道:“和根茎一起吃,全部吃下去,一点也不剩,哦对,我研究过了,最开始给你的量只够他恢复一个四肢,但这个东西得间隔一个月后才能吃,不然身体承受不住,也就是说,这一个根本不够他完全恢复。”
说完,他指了指地上另外两盆:“要他完全恢复,还需要四个红术,但是这个时间得慢慢算,种出来一个月不用就会坏掉,我去崖边只找到两个。”
姜绵似懂非懂地听着这一切,看着受伤的谢乾,心里内疚无比。
她将七荆草带给许惟星,先让他吃下,许惟星嚼了两口就咽了下去,估计还没尝出味道。
两人静静等待着药物起效,许惟星渐渐头痛起来,痛得在地上打滚。
姜绵害怕想去帮他,却又无能为力。
“让开,让开!”姜绵的靠近让许惟星下意识推开了她,力气稍大,姜绵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许惟星突然没了动静,她爬到许惟星身边,看到眼前这一幕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巴。
“哈哈哈哈......”姜绵笑得停不下来。
许惟星站起来,姜绵得往后退才能看到他的头,许惟星的头部已经恢复到自己原本的样子,但由于身体太大,更奇怪了。
“哈哈哈哈......总归哈哈哈......总归恢复一点了,是件好事哈哈哈哈......”
见姜绵笑成这样,许惟星也憋不住了,两人笑得瘫软地坐在地上。
夜晚,他们来到谢乾家。
“很久没吃过好的了吧。”
其实在他们的世界,昨天才吃了而已。
屋子里还坐着一对年轻夫妻。
“这是我女儿和女婿,你们的事儿我都和他们说过了。”
“我叫谢婉玉。”
“我叫姜庆。”
姜绵听着他们的自我介绍愣了一秒,自己的爷爷也叫姜庆,但她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