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顿时吓愣神,心底同时冒出一道声音。
完了!
糟糕!
两人都以为是自己一时没注意导致床榻,都在心虚。
“主子夫人——”这个时候闻声赶来的决奕,以为又有刺客,带着一把扫帚前来护驾。
一推开门,看到两人倒在坍塌的床中央,顿时愣住。
主子威武。
心里嘀咕一声,随后默默地带着扫帚退了出去,走远去扫地。
阮沅沅摸摸鼻尖,赶紧给为自己解围,“夫君,这床可能有点年头了,不太结实。”
温容羽也给自己找了台阶,“决奕没眼光选到这种烂床,明日我得说说他。”
夫妇两都试着给塌床一事找个合理的解释,两人心虚地对视,露出了相敬如宾的微笑。
铺平了地面,两人将就着在地上睡了一夜。
经过这次“失控”,两人都收起了相同的心思,规矩地和衣而眠。
阮沅沅很快熟睡,温容羽合上眼睛躺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一直无法入睡。
他的体内仿佛有两股气在乱窜,刚想压制又停下,刚放松又开始乱窜,反复多次,弄得他无法入眠。
娇妻在怀,毫无防备的睡颜近在眼前,红润的小嘴侧压着,微微嘟起,格外诱人。
温容羽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起来洗把脸。
手刚伸入水盆,水面突然发生轻微颤动,温容羽下意识地将手抽回,很快水面又变得平静。
他带着疑惑再次将手伸入水盆,水面再次发生轻微颤动,放置了一段时间,他看见有几滴水珠跳出水面,很快又落回盆中。
温容羽倍感诧异,以为是蓝袍老者渡给他的术气起了作用,心生一喜,搅动了水盆里的水。
水在搅动中逐渐分层,在修长的指尖断成一条一条的形状,有了受控制的迹象。
温容羽回想蓝袍老者出招的画面,在记忆中自行摸索。
半个时辰之后,搅动的水突然叮的一声,有一滴水珠脱离了水面,随着温容羽的视线缓缓上升。
“成功了。”
虽然只是一滴水,但起码证明了他能练御水术,只是他这一高兴,水珠又滴回水面,又试了几次,水珠没有再脱离水面,刚刚的成功似乎只是巧合。
温容羽对异术有着莫名的执着,对着水盆一直练。
许是因为他练得太过投入,连隐藏在某个角落的视线也没发现。
夜深,城东的百姓早已入睡,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大部分是为富家公子小姐准备花的家丁。
那些家丁大部分都某座府邸的后面经过,行色匆匆。
那座府邸外墙以雪韧石制成,通体雪白,约有丈宽,坚不可摧,府邸大门,宽三尺,厚一尺,高一丈,门上还雕刻着复杂的图案,朱漆匾额上写着三个字。
城主府。
府内某个充满书香气的院子,灯火通明,屋里摆设简单,除了桌子和一张床全是书籍。
四面墙壁都被凿开做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可见房间主人是个爱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