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时间太过于久远,避疫汤的具体配方,他也只能想起个大概。
苦思冥想一天后,萧子澄得出一个结论,与其在这里纠结方子是否有效,还不如找人试验一番。
衙役此时也已经集合完毕,萧子澄大手一挥:“先太医院取药,再去疠迁所”
太医院此时大门紧闭,由于圣上下令,所有大夫都被征兆去了北郊的疠迁所,里面空无一人。
萧子澄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气急之下他抬脚便要踹门。
却被衙役拦了下来,“大人,这可是太医院,若是踹坏了是要赔的....”
萧子澄一怔,细细想来确实如此,抬起的脚缓缓放了下来。
那名衙役自告奋勇,“大人,您在这里稍后,我爬墙进去。”
说罢,他跑到院侧,一个助跑冲上院墙,很快便将大门打开。
库房之中,萧子澄打量着满屋的中药和各种瓶瓶罐罐,不由一阵头大:
“主要找,苍术、川穹、干葛....”
等萧子澄一行人,风风火火到了疠迁所,表明来意后,却引来了一众太医的嘲讽。
“萧少爷,术业有专攻,你就别来添乱了。”
“这是什么方子?从来没有听说过,它对时疫有效?”
“萧大人,这里可不是让你寻开心的地方,望你速速离去!”
坦白说,萧子澄也没有十足把握。
“根据症状,这次疫病可以排除痢疾、天花、鼠疫,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坦白说,小爷也不是太清楚。
不过但从病人症状来看,我提供的方子定然有用,至于效果多大,我也不敢夸下海口。”
此处管事,太医院院使张轩瑞听到动静,面色不悦的走了出来。
“萧大人,还有这等本事?真是闻所未闻。”
那是一名满头白发,身形干瘦的老者,一双锐利的眼睛宛若老鹰一般,在萧子澄身上来回打转。
“萧大人,自我太医院临危受命以来,一刻也未曾松懈,殚精竭虑研制药方,大人虽统领疫事,手却也伸的太长了些。”
瞧不起人是吧?小爷好歹是勇毅伯嫡子,你一个太医的院使,和我装什么装。
萧子澄也不客气,学着对方模样,将脸拉的老长,皮笑肉不笑道: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张太医若是不信,试一试便清楚了。”
张太医被他激的额头青筋直跳,冷哼一声道:
“药理之事岂可儿戏?谁知道你的药会不会毒死人。”
好好地药,被他说的跟毒药一般。
“你既知陛下命我统领疫事,关乎时疫,便是你也要听我号令,张太医难不成你想要抗命?”
张太医闻言顿时眼睛里冒火,恨不得将萧子澄一把火烧死。
刚想要开口斥责,却听萧子澄说出此等大包大揽的话语,当下眼珠子一转:
“既然大人对自己的药方如此有信心,老夫便将部分患者交由大人负责了。”
萧子澄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腹诽,这老东西没安好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