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论如何有才情,灵感不可能永远都如泉喷薄,一旦灵感没有了,写的东西千篇一律,不免的会被人说啃老本。
借别人之才,成就己名,成本低,收益高,张子墨这一手可谓给他自己无限续命了。
怪不得铺子能遍及整个益州,原来玄机在这儿。
直到下午酉时左右,陈慕终于是将今儿一万字给抄完了,抻了抻懒腰,不多时胡掌柜便提着个钱袋进了屋。
在古代很少月结薪俸,一般都是日结或年结。
身边这波人大多都拿到一百文左右,有少部分笔迹好的能拿到两三百文,轮到自己可就难受了,寥寥三十文。
“近日知县之子赏重金求一副上好笔墨,你们可有耳闻?”
就在众人拿钱就要走人之时,站前的胡托突然扬声道。
众人愣神片刻,随即便议论了起来。
“足足悬赏三十两纹银啊,不过听说这副笔墨的要求极高。”
“是啊,可不是单单笔迹好就行,还要附上一首集情爱相思的上佳诗词啊。”
“听闻县里几位举人去了都折戟沉沙……”
陈慕在旁边静静听着,也明白了个大概。
知县儿子悬三十两纹银求一副文、笔俱佳的诗词笔迹,只不过要求很高,以至平日一些自负才气的秀才举人都未能捞的着。
陈慕此刻心头顿时一亮,三十两纹银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倘若能拿下,做生意所需要的原始本钱就积累的差不多了。
不过先不说寄情说爱的诗词,原主这笔迹本就拉垮,想把这个钱挣下来怕是难啊。
就在陈慕思索之际,胡托又从包里掏出个信箔,随后朗声道:“这是我写的举荐信,五十文,五十文搏三十两纹银,不亏的买卖啊。”
话罢,众人面面相觑,说倒是这样说,但县里几位举人都不行,他们这些秀才又如何有这个本事?
见半天没人应承,本想借此捞一笔的胡掌柜也只得是悻悻作罢。
“我接了。”
谁料,就在转身的时候,陈慕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响起。
一时间几十人皆是注目而望,待瞧见是陈慕时,不由得皱眉狐疑。
“这人谁啊?一身破衣烂袄的?”
“我好像见过他,似乎……记起来了,前段时间纠缠王才女,街边被踹的那个疯乞丐。”
“原来是他啊,怪不得眼熟,似乎连童试都没过,想着摘这三十两纹银?不会又发疯了吧?”
被众人这么一盯,陈慕也觉着臊的慌,不过当下仍来到胡托跟前,随后从身上掏出五十文钱。
见钱送上门来,胡托生怕陈慕反悔,赶忙一把夺过。
不过即便落了好处,仍是忍不住讥讽调侃:“你小子考个童试都够呛,还想摘这笔赏银?”
陈慕并未理会这一席嘲弄言辞,淡淡点头。
虽然目前并未有什么好办法,但在前世摸爬滚打的经验中,深知机会稍纵即逝。
能不能做先不管,先将事儿接下,至于剩下的事儿到时再说。
想成事儿,绝不能瞻前顾后,只要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内,机会一来,就必须要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