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当太上皇这两年了,就如同被抛弃的怨妇一样。
不再有将领或者文官巴结他,就有时候他传旨出去要做一些事情,人家也是爱做不做的。
他的住宿环境和条件依然舒适,太监们也很得力,宫女们也很美丽,这个延福宫本来就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但是他现在的话,只有在延福宫里面才会有人听,这是赵佶无论过了多少年,都无法适应的事情。
虽然是这样,他之前也一直没想过要把这皇位抢回来。
那是因为金国的大军还在攻城,金国对宋朝的压力还是那么大,可是今天晚上这一切的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太上皇,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呀,并不是太上皇您不仁,实在是官家……他最近有些疯魔了。”
“您想想那么好的机会,他竟然就这样放过了,金国都来取而谈判了,他不答应,这不是把整个大宋的百姓,放在火上面烤吗?”
“且不说天下的百姓,如今太上皇您也在这东京城里面,官家他但凡有点孝心,他也做不出这种直接将金国的使者杀了的事情。”
“您想一想,他把金国的使者给杀了,那不是就把金国的主将给激怒了吗?”
“到时候金国的主将一旦被激怒,杀进城来,可是说不得笑的。”
“到时候东京城里面的百姓有什么样的下场,那暂且不说,太上皇您又如何自处呢?到时候金兵万一杀进皇宫,对您做了一些不可容忍之事,这可是太冤枉了呀。”
赵佶听到这里,心中也很是恼怒。
他虽然知道徐秉泽是在故意挑拨离间,但是他也觉得这徐秉哲说的有道理。
如果这赵桓真的有点孝心,他就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他冷哼了一声,但是还是下不了决定。
“这个暂且不说,可赵桓是个怎么样的人,朕还是很清楚的。”
“如今他做的这些事情,肯定是有一些奸臣故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如若不然的话,以他那性子是肯定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
“只是朕担心的是另外一个事情。”
“朕可是听说了,现在我们的形势可不一样了,今天金国已经在攻城,但是金国战败了,他们少说也死了几千人。”
“城外军队不过五万人,一下子死了几千人,那金国的将领也未必受得了。”
“朕这个时候再做这样的事情,就有点不太讲究了,说出去难免没了道理。”
“就这样的情况来看,这金国的军队也未必攻进京城里面。”
徐秉哲听到这话,没有一丝的惊慌。
他显然已经把这些事情都考虑好了,也考虑得到赵佶会有什么样的顾虑。
只看到这徐秉哲听到这话,就表现得更加生气了,“太上皇,这个事情,这是臣要跟你说的,臣可听说了,在官家耳边说出各种误国之言的人,正是那张叔夜。”
“如今张叔夜十分得官家的欢心,官家甚至把殿前司指挥使的位置,都交给了张叔夜的儿子。”
“而且正是那张叔夜的坚决主战,才使得官家不顾体统,杀了金国的使者,说起来那张叔夜真是罪大恶极,太上皇以后可不能轻易饶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