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时雍这些人才对何栗喊打喊杀,要是这个时候跑出来,为对方辩解的话,那官家也不是个傻子,肯定马上就能够察觉到这里面的不对劲了。
被迫无奈之下,王时雍只能对着那边的徐秉哲打了个眼色。
大家都知道,徐秉哲正是这个何栗的学生,双方关系极好。
由徐秉哲来出面的话,可谓是名正言顺。
那边的徐秉哲也是个聪明人,一看到王时雍给他打眼色,便直接站了出来。
“官家,此事还需要慎重啊,如今这何相公被任命为东京的四个防御使之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突然把他下狱,恐怕会引来混乱。”
“再者,何相公也是忠君的,只是受奸人蒙蔽才做下了错事,请官家网开一面。”
有不少的大臣听见此言,纷纷出来求情。
赵桓突然大喝一声,“放肆!”
在场的官员们听见赵桓的喝骂声,都是愣住了。
只看赵桓居高临下的看着诸位大神,其眼神扫过之处,大臣皆不敢直视锋芒,低头躲避他的目光。
赵桓冷冷地说道:“刚才王时雍提出要重处何栗,你们这些人没有半个跑出来为他请命。”
“如今朕的命令都已经下了,你们便站出来了,难道是对朕有所不满不成?”
那徐秉哲听到这话,当场也是心虚了。
而无论这个事情中,徐秉哲获得了多少的好处都好,只要赵桓对他不满,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徐秉哲不敢再辩解,默默退回列中。
赵桓一招手,数名殿前司的士兵走进来,一把打掉了何栗的乌纱帽,将其拖了出去。
王时雍见此,也是叹了口气。
这个何栗留下来的势力,以后跟他们是可以说是毫无关系了。
事已至此,王时雍主张议和的事情,就必须要搞。
“官家,臣还有一件事情,要启奏官家。”
赵桓已经知道王时雍想要说什么,但是并没有阻止。
今天朝廷上会发生的事情,他大概都已经演练过一遍了。
果然,赵桓边看到王时雍走出来施了一礼,便说道:“官家,现在金军大军已经围城了,虽然这郭贼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我东京城还岌岌可危。”
“官家如今身在这东京城内,我等心忧官家的安危,可事到如今,再强求守住城池,已经不再安全了。”
“兵法有言,久守必失。我们不能够任由局势再这样下去。”
朝堂内马上又传出了嗡嗡的讨论声。
赵桓冷笑了一声,面带讥讽地说道:“那既然如此,不知王卿有何建议,不妨直接说来。”
王时雍没有卖关子,“官家,东京城已危,不如先行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