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最大有十分力，正常能发挥出来的可能只有八分，挥动的过程中又会浪费几分，最后打到对面身上或许只剩下三分不到。

尤其是对封言这种骤然获得了强大力量的混血种来说，这份力量来的轻松，但是却并非他自身挖掘沉淀出来的，需要时间去熟悉掌控。

这也是之前他和男人对上时，明明身体占优反而处于劣势的原因，技巧招式反而是其次，根本原因是在对自身力量的掌控。

对方的控制力远胜于他，要是在小说里对方那就是堪称“入微”级的掌控力。

而封言近期的训练进步显著，也令他对后面会传授的内容多了几分期待。

当封言在诺顿馆内训练时，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

封言微微挑眉，以为是有人要来挑战，直接开口说道，“门没有锁，请进吧。”

但是推门进来的人却微微出乎封言的意料。

明智长秀。

不同于上次对方来时发自骨子里的冷冽与骄傲，满脸不可一世的样子。

此刻的他就像失去了梦想信念，浑身上下透露着万念俱灰。

离上次见面不过两个星期，他的脸颊却明显消瘦起来，能看到下颌的骨头，眼里更是布满血丝，手里拎着那个古朴刀盒。

对方一进门就深深鞠了一躬，“封君，好久不见。”

“这是要继续挑战么？总不会是要我赔刀吧。”封言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这次来是为了上次我的冒犯向你致歉。”明智长秀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看到了我们之间相错的鸿沟，我失败了。只是想在走之前正式和你道歉，不然以后就不一定有机会了。”

“你要回日本么？”封言问道。

“没错，这把刀就算只剩下碎片了，也总要送回去。”明智长秀提了下手中的刀盒，“何况我继续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这里也不适合我。”

封言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场面话，“不好意思，打坏了你的刀。”

“每一把战刀的宿命就是插入敌人的胸膛，或者损坏在战场上。能败于封君你的手中，也未尝不是一种荣誉。”明智长秀轻轻说道，仿佛完全不在意伴随这把古刀一起破碎的，是他成为关东支部组长的道路。

虽然他手中的和泉守兼定是日本名刀中最年轻的之一，锻造于江户时代末期，算不上古老，也并非贵重的炼金武器，但却是一种象征。

因此明智长秀不会因为断了刀受惩罚。

但是作为刀的拥有者，会因为折损了蛇岐八家的荣誉与颜面却没有讨回而被惩处。

“封君你真的很强，”明智长秀注视着他说道，认真得到说道，“这段时间我苦思冥想，始终想不到战胜你的方法，但是我同样不会放弃的。”

“回到日本后，我会加倍的磨练自己，直到足以与你一较高下的那天。”

“是么，我很欢迎。”封言淡淡的笑了笑。

“那么封君，有缘再见了。如果有机会可以来日本分部一趟，你应该会很喜欢哪里。”明智长秀起身说道。

“是布好了鸿门宴准备讨回场子么？”

“当然不是，只是我相信猛虎不会终日与兔子作伴，卡塞尔学院不适合你。日本分部有着比这里更多的强者，甚至超脱寻常混血种的存在，即便是封君你这样的‘S’级也不是对手。”

明智长秀转头盯着封言说道，“如果你来了日本分部，一定会变得更强，哪里有着完全不逊于你，甚至更强的家伙。难道你不感兴趣么？”

“有机会我会去的。”封言笑了笑，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就像当初的昂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