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语气极为平静,但七皇子却听出了威胁和警告的意味。
他下意识的有些惊慌,霍以柔说的没有错。
他是皇子,霍以柔是大臣之女,若是真在大臣家里将大臣之女给杖打了,那明天参他的奏折可能真的要满天飞了。
“云柔县主慎言!霍尚书是本皇子的舅父,本皇子与尚书大人只是关系好些罢了,并无羽翼之说。”七皇子当即否定道。
他决不能承认霍尚书是他的羽翼。
像羽翼这种东西,往小了说是交情好,往大了说就是结党营私,结党营私这个罪名可不小,能将他和霍家满门都给流放了。
“既然如此,那七皇子就不要掺合别人家的家事。”霍以柔不客气的回怼道。
“霍以柔,你怎么和七皇子说话的。”霍正安黑着一脸训斥霍以柔。
七皇子虽是他的外甥,但毕竟是皇室中人,她怎可如此这般与七皇子说话。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父亲,女儿只是在告知七皇子这个道理而已。”
“霍以柔,你……”此刻霍正安被霍以柔气得大气直喘。
他心里感觉很是恼火,但是他又拿霍以柔没办法,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
余月儿见状赶忙上前劝慰,“老爷,您先别气,先消消气。”
接着,她又用一股悲痛当中带着无奈的眼神看着霍以柔,“柔儿,老爷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你怎能这般气他?。”
经过余月儿这一提醒,霍正安也回过神来,他挺起胸膛,气势十足的说道,“没错,霍以柔我是你父亲,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我都有资格教训你。”
霍以柔闻此言,在心中冷哼一声。
像霍正安这样为了利益连自己女儿清白都不管不顾的人,算什么父亲。
她语句中带着些许讥讽的说道,“父亲真不愧是礼部尚书,不管做什么都要讲个情理才行。既然父亲想讲情理,那女儿便也和您说说情理”
“父亲因为贤妃被禁足一事想罚女儿,但父亲忘了,贤妃虽是您的姐姐,但她也是贤妃是后宫妃嫔。皇上最忌讳就是外臣和嫔妃相互勾结,父亲今日要是真的处罚于我,皇上知晓了,难道不会多想吗?”
“况且当时的事,是徐嬷嬷诬陷的我,这件事就连皇上也知情,并且还封我做云柔县主补偿我。父亲今日想处罚于我,难道是父亲是对皇上的旨意不服吗?”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对皇上的旨意从无异义。”霍正安当即反应激烈的否定。
不服皇上下的令,他就算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父亲有没有异义,女儿不知道,女儿也不感兴趣,但女儿知道父亲今日若是要杖打女儿,朝堂上的众人应该会很感兴趣。”
霍正安听闻一愣,他光顾着气恼,都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他虽是礼部尚书,朝廷三品大员,但风光无限的同时也是步步维艰。
朝堂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这个位置,他要是走错一步,就会尸骨无存……
就在霍正安还在思虑之际,霍以柔欠身告退,“父亲还有什么事吗,父亲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女儿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