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得到下人的禀报,说霍贤妃今天正午的时候让霍以柔在玉莲宫门口跪了一个半时辰,还险些把霍以柔跪晕了过去……
她当然猜到了霍以柔想用宫规来打压霍贤妃的意图,她不介意她帮一把。
贤妃那个贱人总是仗着自己有皇上的宠爱和仗着自己有一个好儿子,就处处挑衅她这个皇后,处处和她争,她早就看贤妃不顺眼了。
“宫中从未有过这个规矩,本宫也从未定下这等规矩。这外臣之女并非宫中女子,一般进宫请安都是得了恩赐的,怎么可能还被罚跪?”皇后十分好心的为霍以柔解答疑惑。
霍以柔向皇后欠身行礼以表示感谢,“多谢皇后娘娘为臣女解惑,臣女明白了。”
接着又转身用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向霍贤妃身边的徐嬷嬷。
“我想问徐嬷嬷,今日进宫的时候,徐嬷嬷你和我说,因为我是第一次要觐见贤妃娘娘,所以要先在宫门口跪满一个半时辰才能进去给贤妃娘娘请安,这是宫中的规矩,可为何皇后娘娘却告诉我说宫中无此规矩。”
“是否是因为我初次进宫,徐嬷嬷你觉得我不懂规矩,所以故意谎报了贤妃娘娘的旨意,就是为了打压、欺负我。”
在场的众人闻言,纷纷用惊讶的眼神看向霍以柔。
这样的事,她们或多或也少遇到过。
都知道这是因为贤妃不待见自己,但他们是断然不敢说出来的,因为害怕得罪贤妃,所以只能咬咬牙忍下来。
没想到霍以柔这么刚,竟当场质问。
贤妃听闻眉头紧皱,霍以柔这是在指桑骂槐,借着质问徐嬷嬷来暗骂她故意打压欺负她。
“竟还有这样的事。”皇后故作一脸惊讶的问道。
“没想到贤妃你平日里温柔贤淑的,竟还有这样刻薄的一面。”
听着皇后这阴阳怪气的说教,霍贤妃也赶忙站出来解释道:
“皇上,臣妾没有叫以柔跪在宫门口一个半时辰,臣妾只是让人叫以柔在外面跪等传话,因为臣妾和霍夫人有些体己的私话要聊,以柔不适合站在一旁听。”
见霍贤妃点到自己的名,余月儿也赶忙站出来帮腔。
“是啊,皇上。臣妇当时和娘娘在聊私话,要是周围站着旁人,确实不方便,所以娘娘当时才先不叫以柔进殿。原本娘娘是想等聊完了再叫以柔进来的,但臣妇和娘娘私心话实在太多了,聊得又太投入了,一时间忘记了查看时间,故而才让以柔等得久了一些。”
接着,余月儿转过身,一脸满是愧疚向着霍以柔道歉。
“柔儿,这是母亲的过错,你莫要怪罪贤妃娘娘,要怪就怪母亲吧,是母亲和贤妃娘娘聊得太久将你给忽视了,才导致你心中有怨气。”
余月儿此话一出,众人皆以为是霍以柔因为贤妃的无心之失,对贤妃心生不满,才故意当皇上的面说出来,好让贤妃在皇上面前失了形象。
皇后对余月儿的话嗤之以鼻,“呵!尚书夫人说话可真好笑!尚书夫人和贤妃有什么私心体的己话,话要聊一个半时辰这么久。况且贤妃和霍夫人聊得太投入了,难道玉莲宫的宫人也听得听得太投入了吗,连尚书嫡女跪在门口这种事都能忘。”
“要知道皇上是以礼以德治理天下的,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天下人不会觉得是宫人忘记禀报,而归罪于宫人。他们只会觉得是皇上苛待大臣之女,只会将罪名归咎到皇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