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空了就给你买新衣服去。”
沈千雪声音懒懒的,极是宠溺,仿佛什么都能依着苏瑾下。
苏瑾下绷不住了,咧开一个大大的笑。
突然,马车压到了小石头,一个颠簸。
“哎呀!”
苏瑾下轻呼一声,没坐稳,扑进了沈千雪的怀里。
沈千雪轻笑出声。
苏瑾下这一跌看起来可真是太刻意了,马车不过微晃,不至于这么大动作。
苏瑾下顿时面红耳赤,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就真的是没坐稳。
她可以指天发誓,她不是故意扑进来的!
苏瑾下手忙脚乱地起来,刚坐回去,突然马车又一颠,她又扑倒了。
但这一次,她警惕了,手撑在对面座位上,没有碰到沈千雪。
她有些得意地抬头看向沈千雪,仿佛在说:你看,我真不是故意要扑你的。
却见,沈千雪憋着笑,眼里全是揶揄。
苏瑾下顿时气恼,把火撒向车外,“沈昔!你怎么赶车的?”
不知情的沈昔十分抱歉,“哦,这点路不太好走,你注意点公子的腿。”
苏瑾下撇了撇嘴,你公子好得很。
她狼狈地收回手,准备再坐回去。
沈千雪轻轻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的身侧,顿时两个人都伸着腿坐在车厢中间。
“这样就稳了。”
苏瑾下……
车厢里铺着厚实的毯子,舒服极了,苏瑾下没坐多久睡意就来了,小脑袋一点点地搭在了沈千雪的肩头。
沈千雪轻轻侧身,调整了位置,让苏瑾下睡得更舒适一些。
三人走走停停,五日后来到樊平。
周文书早到了一日,他没有冲动地去找林雀,而是打问起林雀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当初苏瑾下说:林雀如果是惯犯,这些年会有更多女子遭他毒手,而周文书就是帮凶。
这句话让周文书如同油锅上的蚂蚁一样被煎熬着。
所以他想查清楚林雀到底是怎样的人。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林雀在百姓口中风评不佳,但林雀深受城主府许舟将军器重,受欺负的百姓敢怒不敢言,透露一两句也很含糊。
周文书打听到下河村有一户人家,曾经状告林雀欺负了自家女儿,但不久后全家意外死于大火。
经官府调查,是这家人有意诬告林雀,为的是勒索钱财,好在恶人自有天收,没让他们得逞。
周文书一听此事,便察觉到了猫腻。
他亲自前往下河村调查。
同时,沈千雪也派了沈昔去调查林雀。
结果:林雀恶行,罄竹难书!
林雀喜好人妇,作乱多年。
之所以如此猖獗,是因为被欺负的女子大多不吭声,一来没脸说出去,二来怕夫家嫌弃,毁了一生。
要强的直接一根白绫、一条大河结束性命。
下河村的胡秋秋被夫家发现了这件事,休回了娘家,娘家咽不下这口气,一纸状书告到衙门。
怎料,夜半时候,房屋起火,连人带冤烧得一干二净。
是谁干的,傻子都知道,但衙门到将军府上上下下都为林雀遮掩,平头百姓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周文书查得不如沈昔详细,但也八九不离十。
苏瑾下一语成真,周文书悔恨难当。
连着两日,周文书守在城主府门口,观察林雀的行踪,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