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是暗中观察,病人是否展现出“非人”举动或病熵波动。
闻,是通过侧面情报搜集,判断病人的行为和精神状况是否异常。
问,是通过直接询问和接触,进一步了解病人的具体症状。
切,是指直接用具备攻击性的行为进行刺激,测试病人的反应。
“武力试探……是相比‘谋略’,更擅长‘斩首’的意思吗?”
森川将山下幸夫留下的笔记本电脑启动,打开了隐藏在指定路径下的加密文件夹。
“在做计划之前,先把详细的案情过一遍吧……”
他双眼猛地圆瞪,电芒闪耀中,如镜面般倒映出屏幕上的内容。
纳米金属脑灰质·投影』
“受害者背景信息……犯罪现场调查记录……附近公寓住户的户籍调查档案……”
随着他飞速敲打键盘,捜査一课关于“江东区连环失踪案”的内部调查档案,如流水般在眼前淌过。
“呼……”
漫长的三分钟后,森川退出了「纳米芯片脑灰质」的投影状态,从背包里摸出了一根巧克力能量棒。
“大体的情况,和山下君说的差不多,搜查一课对这些‘连环失踪案’的调查,确实走到了‘无迹可寻’的死角。”
口齿不清地咀嚼着能量棒,他将电脑合上。
那里面的内容,已经全部存在了他的脑袋里。
“假设,这二十三名失踪者都已经遇害的话,病人至少已经成长到了「五级」,不比新宿站那位老人家弱呢。”
根据影响力和命运轨迹的差异,个体的“死亡”对世界线偏离的影响和产生的病熵有着极大的不确定性。
但根据基金会的经验数据,刚感染的病人,在杀掉20名左右的“平均个体”之后,便会晋升到「五级」病人,「症候群」的破坏力也会显著变强。
“鉴于案发地点分布区域大、涉及关联者数量多,严格遵循‘望闻问切’逐一排查不但很费时,也很容易打草惊蛇。要是病人因此改变活动轨迹或者沉寂下来,我们反而会陷入被动。”
“我认为,破局的关键,在于病人的‘作案方式’和‘活动规律’。只有调查清楚这两项,才能快速锁定嫌疑对象。”
梳理了一下脑海中的信息,森川已经有了大体的思路。
“作案方式的话,我晚上想亲自去案发现场看看,或许能有一些实际的体验。”
他指了指楼下和楼上。
虽然并不认为自己比「案山子」的疫者更专业,但两个封存完好的案发现场近在咫尺,没理由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