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以法家为治国之本,律令明则天下兴,而儒生迂腐,不足以为谋。”
嬴政微微一笑:“小小年纪,竟有些见识。”他对赵高点点头,“你平日里教导得不错。”
“陛下谬赞了,都是公子生来聪慧过人,老奴不过是略微指点而已。”赵高唯唯诺诺道。
“扶苏,下个月便是你的冠礼,不知你打算以何种服饰行加冠礼?”嬴政在朝堂上唠起了家常。
“儿臣前日向母亲请安,她已为儿臣准备了楚服。”扶苏如实答道。
嬴政眉头一皱:“你以为呢?”
“儿臣……”扶苏察觉到了父亲强大的低气压,“待儿臣思量清楚,再请父皇示下。”
“好好想想,连同今日所议之事,三日后到宫里来见朕。”嬴政说罢,起身退朝而去。
满朝群臣依次向殿外退下,胡亥来到扶苏面前,一拍他肩膀道:“兄长,别忘了今日那两个歹人,我可等着你的审问结果呢。父皇让我学习判案断狱之事,这件案子,我还没审完呢!”说完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
扶苏叹息一声,垂头丧气地走出大殿,坐上步辇,打道回府。一路上他都闷闷不语,到了府中更是一头扎进书房,直到用膳时才出来。
随从提醒他道:“公子,那两个歹人……”
“带到我书房来,等我用完膳后审问。
“是。”
不一会儿,高士袗和孟锦华被带到了扶苏的书房。
高士袗看见扶苏从大殿里出来的样子,就猜到他在秦始皇那儿肯定碰了个大钉子,再联系之前所偷听到的内容,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他将想法和锦华说了,两人刚对好口供,扶苏就走了进来。
“你二人究竟是何来历,意欲何为,为何身着奇装异服,”扶苏说着在几案前坐下,冷着脸问道,“从实招来,别叫本公子对你们动刑。”
“回禀公子,”高士袗道,“我二人乃是邹衍邹夫子的再传弟子,此番从黍谷山而来,乃是来相助公子。”
“邹衍?”扶苏双眼一亮,坐直身子,“便是当年稷下学宫里闻名天下的阴阳家邹子吗?”
“正是。”高士袗点点头。
“我记得他在燕赵之战后便遁世了,难道他老人家此刻尚在人世?”
“师祖早已离世了,我二人是他的徒孙。”
扶苏看着两人,半信半疑:“你说,你二人是来相助本公子的,那不知有何见教?”
高士袗哈哈一笑:“公子今日,是否在殿上遭到了陛下的斥责?”
“这……”
“陛下是否询问了您该如何制定衣冠制度之事?”
“这……”
“陛下又是否命您在家中好好思考此事,三日后再到宫中见他?”
“这……”扶苏越听越惊讶,站起身,上前一把扶起高士袗道,“先生所言句句中目的,真乃神人也,敢问先生可否教我?”
高士袗又是哈哈一笑,指着锦华道:“公子请看,答案便在我师妹身上!”
扶苏转身看向站在面前的,一身卡通熊猫睡衣的,长相温柔可人的孟锦华,露出一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