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养了两日,苏琼玖就觉身子大好了,但是太后不放心,硬是又叫她躺了五六天才肯将人放出去。
近日宫中因着彻查一事很不安宁,各个宫殿都抓出了不少宫女太监,但大多都是些偷主子钱财物件的,没什么大错,太后也没有重罚,挑了个“后宫主子少,奴才多,开销大”的由头将这些犯了错的宫人都放出宫去了。至于苏琼玖说的那两个要杀她灭口的恶奴却一直未查到踪迹,雁至来报的时候忧心忡忡,生怕苏琼玖一个不慎再遇上两个人。
苏琼玖哭笑不得“不过两个已经不知死活的奴才,这宫里这么多侍卫,就算再来五六个这样的奴才也不能奈我何,你操的什么心?”何况根本不存在的两个人。
“郡主!”雁至看了她一眼,忧心忡忡道:“您这又是落水又是中毒的,都是奴婢们伺候的不周,鹤归被发落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虽说咱们宫里的宫人侍卫都换了一批,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那两个贼人在哪个地方躲着呢,还是小心为上的好!”说着,她咬了咬牙,有些气愤:“今儿早晨冬嬷嬷发落了宫里的杜鹃,那蹄子手脚不干净,竟然偷拿了郡主的金银首饰,都是奴婢管教不严,阳春嬷嬷在时那小蹄子可不敢干这事!”
苏琼玖不在意的笑了笑,随手扒拉着妆匮中的簪子,问道:“上次我叫你打听的事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雁至见郡主对这些事不上心,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随机又打起精神,想着一定不能让郡主的宫里再出现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正想着,突然被郡主问话,她愣了愣,想到了郡主所问之事,回道:“郡主,您要打听的那一批侍卫早早就不再宫里当差了,着实不好打听。奴婢是跟王公公的徒弟小孟子闲聊时知晓的,小孟子也没说太多,只说早年宫中也这样放出去过一大批宫人、侍卫,那一年他还小呢,没有如今的地位,只知晓后宫的侍卫都换了一批,却不知为何。”她顿了顿,又道:“至于当年守着掌珠公主宫殿的那批侍卫,早就不知道去哪了,连造册都找不到了。”
苏琼玖知此事艰难,但是听到此处仍然心中咯噔一下:“怎么会?就算是放出宫去,宫中也会造册登记。”
“听说是当年出了些意外,内阁一些卷宗都毁了!”
听到此处,苏琼玖就知这一事在宫里是查不出什么了,但是上一世死前听到的那件事如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一般,若是真的,她便是个连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
雁至看了一眼自家郡主面色沉沉,不由得有些奇怪:“郡主,您打听这些侍卫做什么?”
“没什么。”苏琼玖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一直簪子摔在妆匮里,情绪不高。
“郡主,如今御花园的花已经陆陆续续开了不少,不如咱们去瞧瞧吧!奴婢叫小夏子在御花园搭了个秋千,郡主前些日子不是一直想玩吗?”雁至瞧出自家郡主兴致不高。
苏琼玖知雁至的用意,抬眼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如今正值五月,风和日丽,花团锦簇,太后吩咐裁制的夏装昨儿已经送来了,内府又着手添了不少。晨起时雁至哄着她穿了一件艳红色的宫群,那颜色似火一般热烈,衬的她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自重生一来她就被太后关在屋子中养着,确实还没有好好出去走走,如今雁至有意哄着她开心,她也乐得高兴,点头应了。
御花园的春色确实诱人,小夏子确实也给在御花园中扎了一个秋千,秋千附近盛开着大片的芍药花,红艳似火,格外美丽。宫中没有树,小夏子怕晒着郡主,在秋千上扎了两把花伞,看起来虽精致,却显得有些滑稽。苏琼玖做在秋千上,雁至推着她来回荡悠,边退边在后边笑道:“郡主今日这一身颜色跟这芍药是一样的,若是远远看去,还以为是芍药仙子下凡了呢!”
苏琼玖笑了笑:“就属你嘴甜,也不知道每日里要偷吃多少蜜饯才能把嘴养的这么甜。”
“郡主!你又打趣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