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朝赫赫有名的凤姣郡主病了。
据说是活活累病的,被丫鬟发现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满身都是无法言说的瘢痕,身边还躺着个陌生男子。
消息一出,整个庆肃伯府都抖了三抖,她的公公庆肃伯被气得吐了一口血,好容易没直接去了,庆肃伯夫人马氏更是直接晕了过去,庆肃伯世子程阅风当时脸就绿了。
庆肃伯世子贵妾荣氏捏着帕子好半天才回过神,瞧着四下跪了一地的仆人,她有些头疼的吩咐身边的丫鬟关上房门,转头瞧着程阅风,有些拿捏不准:“世子爷,您看这......”。
“这什么这!处死!处死!”程阅风尚未来得及开口讲话,庆肃伯程海明却是缓过了神,脸色阴沉的瞧着面前的屋子“这个不要脸的荡妇!”
“伯爷!夫人是皇家的郡主,万万不能处死啊!”荣氏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说道。
庆肃伯向前走了两步,阴沉着一张脸指着房门紧闭的屋子“出了这档子事,难道皇上还能包庇她不成?这等荡妇!居然在我庆肃伯府行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还...还将人带了进来,难道你们这些个下人都是死的吗?啊?”
“爹!您消消气,大呼小叫的让下人们看了成什么样子!”程阅风上前两步扶住庆肃伯,生怕他被气倒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致远候那边也得通知一声,叫了人来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都出这样的丑事了,还怕被人看吗!你这头上都能养马了,还管什么体统!他们致远候府的女儿让咱们丢了这么大的脸还想独善其身?门都没有!你这就亲自上门,不,你给他随便送个拜帖说明缘由,让他必须给个说法。我这就去给皇上写奏折,我就不信她做下这等让皇家蒙羞的事皇上还能包庇她不成?”
“是!”程阅风低头应了一声,眼瞧着自己父亲气呼呼的走远,他回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贵妾荣氏,荣氏正头疼着这跪了一院子的下人应该如何处理,主子身边贴身的都是多年精挑细选出来了,卖身契家人都捏在手里,自然是不会出去乱说,里边那位郡主身边的下人自然是不能留了,不打眼的随意找个由头发落了就是,只是这人太多,怕是一时也不好全部发落了。
“秀秀,里边那位就辛苦你处理了,这么好的院子原是想给你住的,不想竟被她弄脏了,这事处理了我在为你择一处好院子做正房,你搬进去,也算是给你个交代。”程阅风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神色已经缓和了不少,不似刚刚那般震惊,虽然话说的温柔,但是仍能看出面上带着怒意,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虽厌恶里边那位,但是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荣秀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风哥莫生气,为着这样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你放心,内宅的事妾身定会打点妥当,定然不会让这院子里的事漏出去一分一毫,对外就称郡主病了,将她挪到后院的空闲的小院里看管起来,待伯爷请示了皇上再决定怎么处理,你看可好?”
程阅风点了点头,看着荣秀秀的目光更加满意了,“我这就去给至元候写帖子,你将这里好好收拾收拾,小院就不必了,没得叫她弄脏了,后院的柴房我瞧着就挺好,把她关进去吧,都出了这样的事,也不必给她什么体面了。”
“是。”荣秀秀低头轻应着,待程阅风走远了才慢悠悠的转过身看着紧闭的房门,唇角微微勾起,面上有些得意。
苏琼玖在天色擦黑的时候才醒过来,她只觉浑身都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头晕的厉害,身下似乎不是床,不知是什么东西,硬邦邦的硌的她难受,屋子里黑漆漆的也没有点蜡烛,窗户不知是被什么封上了,竟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她一时有些慌乱,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记得用了晚饭后觉得有些乏,刚进房间点了香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