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证,一定把祖父的魂丹带回来。
王建、李翠含泪点头。
今何年在网吧真的投了海量的简历。
凡是与文案策划、广告创意、市场专员、调研分析等相关的职位,只要是工作经验要求不超过三年的,都一键勾选。
不管企业是什么性质、行业和规模,统统发出简历再说。
然后,再回头看刚才投过的那些公司,一个个认真看企业和职位简介,上企业网站看其产品和服务。
从中挑出规模大一点、多少有点名气的,搜搜它们投放的各种广告及相关的社会新闻,有直播间的,也去逛一逛。
几小时一晃就过去了,他的记事本密密麻麻写满了对意向单位的调查总结。
做足功课之后,已是十一点多了,又饿又累的今何年,决定下机,到楼下的小店买碗方便面,回出租屋吃。因为网吧的方便面要贵上一倍半。
走进城中村小区黑暗的巷道时,四个小混混拦住了他的去路。
“哥们儿,有烟吗?借一根来?”
“没有,我不抽烟。”
“那有钱吗?”
“现在都扫码了,哪有钱?”
“那就给哥扫一个呗!”带头的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硬卡片,真是收款码。
今何年哪里肯就范,现在,每一分钱都是他的命。
“要钱没有……”
四个混混互相看一眼,以为他要拼命,四人也摆好姿势,手往裤兜里伸,准备摸刀子。
“泡面有一桶,要吗?”说着,他把泡面递了过去。
“耍我玩呢!小子今天别想竖着走!”
“别过来,光天化日……”抬头一看,明明月黑风高,一边退后,一边改口道,“大晚上的这么黑,这弄堂里到处都是垃圾,不适合追逐打闹,你小心滑一跤把自己碰得头破血流。”
“少给我鬼扯,不给钱……”
那带头的话说一半,脚下真踩了个易拉罐,地上又积了雨水,脚一崴就向侧面的墙壁撞过去。由于手在兜里握着刀,来不及伸出来支撑,便一头磕上了凹凸不平的红土砖墙。
“邪门儿!”他直起身,手一摸额头,一手的血。
“我没骗你吧!”
“看我弄不死你!”后面一个小个子的家伙先冲动起来,说着就拔出了刀,一按按钮,弹出一截短短的寒光。
今何年一看见刀,更慌了:“别别别,何必动刀动枪的呢,小心扎到你们自己人。”
小个子见他?了,笑着向前跨出一大步,气势汹汹而来。
今何年急得把泡面扔了过去,小个子侧身一闪,只听“啊”一声,那刀不知怎么就插进了那带头人的侧臀。
带头的使劲一拍小个子的头,又大喊一声:“邪门儿!”
今何年自己也纳闷,但没时间细想,只说:“别再来了啊,我说这弄堂古怪吧,再不信,小心你们四个都横着出去。”
带头的家伙捂着臀部,一瘸一拐往前挪,其他三个赶紧跟上,四人一字排开朝他逼近。
“嘿——这话都是我跟别人说……”
话没说完,只听“嘭嘭嘭嘭”极快的四声瓦罐摔碎的声音,四个人悉数瘫倒在地。
今何年一看,四个花盆分别砸中四个混混,不偏不倚,正中头顶。
抬头看去,正上方四楼,有家人窗台外的自制托架松开了,以其中一个支点为圆心,转了九十度横过来。想必,四个花盆就来自于那里。
今何年赶紧捡回自己的泡面,跨过四个混混,一路跑回自己的出租房。
回到十一平方米、月租1200元的蜗居房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百思不得其解。
一边刷牙,一边琢磨,今天这是怎么了。
无意间抬头看镜子,总觉得镜中的自己和印象中有点变化,又很不明显。
“鼻子?好像不塌了。这——不可能,又是错觉。估计是早上人工呼吸吹气太猛,吹得脑子缺氧了。嗯,睡一觉就好。”
刚躺下,隔壁传来咯吱咯吱、哼哼唧唧的爱的歌唱,令他更加心烦意乱。
这套两室一厅被隔断成六间房,意味着有四间的隔音很糟糕。而这里住着四对情侣,其中两对就在今何年的一左一右。
两家还很有默契,仿佛约好了似的,谁一三五、谁二四六,吵得他每晚心里荡漾来、荡漾去,不得早睡。
“老天啊,求你赶紧给我个班上吧,我一定要搬出这个破地方,我要让我妈别再三班倒了。”
一边泡着面,他一边虔诚地祈祷。
“哐当”一声,震动的手机从泡面晚上掉下来,他一看,陌生号,不认识。
“骗子吧?不然这么晚了,哪个陌生人会打给我?万一是通知明天面试的呢?怎么可能嘛,都这么晚了!”
犹豫一阵,还是接了,万一呢。
“今先生您好!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是甄有趣广告有限公司的,想通知您,明天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