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难?难于上青天吗?九鳞不屑。
“周玄,我就送你去这个天谕派!”九鳞正想告诉周玄:坏的我们瞧不上,好的我们硬磕到底,但一低头却不见周玄的踪影,她找了一圈,才在客房里看着了躺在床上熟睡的周玄。
也是,折腾了许久,他也未曾睡过好觉。九鳞不忍打扰他,她刚刚在与小二交谈时,便想到了一个完全之策。
九鳞留下了一封信一册书和一个摇铃便回了天界。
从天界仙官府里出来,九鳞便听到一群人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知道讨论些什么东西,九鳞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逮住了个上仙询问了一下。
“你们都在讲些什么啊?可否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关于水神比武的事。”这上仙答道。
“几个时辰后不久开始了吗?这有何可说的?”九鳞疑惑非常。
“你竟不知道?因曳明殿下平安渡过了生死劫难,天帝大喜,又将比武改为后日了。”
……又是那个曳明,九鳞觉得自己一定是造了什么孽吧,怎么这家伙总是在她的世界阴魂不散的。
九鳞走在去月老红月殿的天路上,这是她自修炼万年后第二次踏入这里,天河浩瀚无边,灿烂辉煌,而一旁的天宫更是琉璃瓦壁,富丽堂皇。
这里和凡间大相径庭。九鳞看着这里,心里却没事任何旁的情感,思来想去,能从嘴里蹦出来的,也就两个字:“好看”。
她一路心不在焉,好歹是走到了月红殿门口。
“月老!给我牵个线!”九鳞扯着嗓门儿喊道。
“我当是谁如此放肆呢,原来是老朋友来了啊。”红月择了择头上的红绳,“进屋说说。”
九鳞走进红月殿,可真是狼藉一片:红线打结的;乱飞的;甚至还有自愿跳进火炉里的。
“你这月红殿是被谁抢去嚯嚯了?”九鳞捡起地上一根烧焦的红线。
“害,就是给一对互相看不顺神仙的偷偷牵了根红线,那仙子不乐意了,就叫人把我这月红殿砸的稀巴烂。”月红一脸无所谓,仿佛早已“习惯”了。
“得了得了,你别动了。”九鳞摆了摆手,示意月红停下来。
她直接施法,将月红殿的一切物品摆放至原位。
“我着都是按你三万年前那样摆的啊,谁知道这么些年了你换没换位置。”九鳞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
“吆喝!”月红一脸不敢相信,她来回转圈打量着九鳞,“仙阶升了可就不一样了哈?”
“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啊?我记得你可是有三万多年没来了罢?你再不来,我可都以为你圆寂了。”月红慈母般的摸了摸九鳞的头。
“得了,得了,我找你还不是有正事啊?”九鳞不耐烦地推开了月红的手,“我知道你有一种红线,可使二人气息想连,红线一头的一方有危险,我便可知道。”
“那是做给天帝陛下和天后调情用的老玩意了,你要它作甚?”月红一脸懵。
“嗷……莫不是你有了什么心上人?”月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可真是被你的脑洞打败了!”九鳞弹了一下月红的脑袋,“你在想些什么?我可是要去报恩的。”
“你竟喜欢上了你的恩公!”月红无比震惊,如此劲爆的消息,若是卖给司命让他去写写话本,那收益得有几万年灵力吧!
九鳞连忙捂住月红的嘴:“你权当殿外的仙侍失聪了吗?”
“我可没有那么禽兽,喜欢一个比我小九万年的,甚至我都差不多能当他祖宗了!况且人家是个凡人。”九鳞依旧死死捂住月红的嘴。
“唔……我,知……这……”
“我告诉你啊,我来找你要红线这事你要是敢卖给司命我就拆了你这月红殿,听到没有!”九鳞依旧毫不松手。
“唔……唔……”月红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话,九鳞也听不懂。
“听到没有!”九鳞恐吓道。月红没有办法,只得拼命点头。九鳞见她如此,便松开了手。
九鳞把手上的口水嫌弃地往月红殿里的柱子上摸了摸。
“那这么说,你真的是为了报恩?”
“不然呢?”九鳞有些无力,答道。
“可是我这红线是随便给牵的,只能负责你们一世,你若想长久地保护他,还是去涂山求两条罢。”月红挥了挥手,办不了,这事没有灵力那是真办不了。
“涂山的红线只得相爱之人能去求,况且那群狐狸若是知道我拿着涂山的红线胡作非为,定会把我关进九尾谷里暴打一顿。”
“你也知道,涂山的那位三万年前开了九尾之后,这六界谁敢惹她?”九鳞一想到涂山便发怵,谁人不知那涂山狐帝凶煞无比,脾气暴躁,六界之中谁敢和她打架,那都是死路一条。
“可是……这没点表示我也不好把这红线给你啊……”月红摊开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