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鳞环顾四周,竟看见不远处有只鸪習鸟正在啄草。九鳞双眼一亮,鸪習鸟喜以暑芋为食,此处有鸪習,那相必也必定有神草暑芋,这暑芋的功效便是治愈一切伤痛,莫说这腰突出的毛病,便是没有腰,吃了这神草都能重新长出来。
九鳞一手扶着腰,一手抓着屁股,一瘸一拐向鸪習那方,还没走几步,鸪習便被吓的慌乱飞走。
九鳞皱了皱眉头,有些自我怀疑:“我有那么可怕吗?”
九鳞仔细查看鸪習鸟啄过的叶子,根据自己曾在昆仑山仙册里看到的样子,这便是暑芋无错了。
九鳞摘下一片草叶放进口中,她咀嚼了许久才咽下,这口味清凉,有些可口,可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是样子和在昆仑见到的不一样还是味道有些特别?九鳞记不得了。
她恐慌一片叶子药效不够,便多吃了几叶,以绝后患。九鳞只觉得此刻体内仙气乱窜,但又迅速归一,流向血脉各处。整个过程暖暖的,舒适非常。
服完药后,九鳞便摸了摸自己的腰,不疼了,她又试探性的走了几步路,发现其他地方也没什么不适,果真是药到病除。
真不愧是只活在各大仙册里的植物,人们常说的“物以稀为贵”不是没有道理的,不生的难找一些,又如何在关键时候发挥大作用呢?九鳞深有感想。
她想,等自己当了水神,逢年过节便不收礼了,收礼只手神药暑芋,几叶下去,头不疼了,腰不酸了,九连摔成两半的屁股都能自动愈合了。
天色已晚,林中的雾越来越大,而那两个孩子还睡的安稳。九鳞不好打扰他们,她实在没有扰人好梦的习惯,况且那山辉吐出的风里有迷沙,不睡上一个时辰根本醒不过来。
林中的雾气这样大,就算能将他们叫醒,一时半刻也出不去,不若等到天白时罢。
夜间,常常是寒风呼啸。
九鳞正想去找些干柴生火取暖,毕竟凡人的身子差了些,若是感上了风寒,可不成了自己的罪过了?
她正要起身,只觉得胃里一股翻江倒海,九鳞瘫坐在地上,她捂住肚子,里面似有万千根针扎来,把她的肚子扎的千疮百孔。
这来来回回,直接把九鳞痛的直打滚,她面色惨败,满额虚汗。九鳞脸型扭曲地坐了起来,这已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了。她施法调动真气,可能是太过痛苦的原因,九鳞劲使的大了些,她只觉得嗓子一甜,便吐出一口黑血来。
不管怎样,好歹是把这毒逼出来了。九鳞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舒了口长气。
她靠在树边,细细回想着自己到底为何会中毒。她望向四周,这林子很久之前变被人施了幻术,一切飞鸟鱼虫皆看不见。可是自己明明在于山辉打斗时破了这幻术,出了些雾气倒也正常,可是这毒怎会落在暑芋上?
九鳞思来想去,难不成有人在雾里施了毒?若是毒雾落在暑芋上被自己吃了去,才能让自己如此痛苦不堪。
九鳞想到这便是气愤非常,她转过身给周玄和余齐施了个结界,便气冲冲的走向山辉被擒的地方。
山辉见九鳞来了,立即露出一副凶恶的姿态:“你来作甚,取我性命?”
九鳞伸出手,扎在山辉足上的剑便飞到了她的手中,随后消失不见。
山辉震惊之余带着些许喜悦,问道:“你难道是想放了我不成?”
九鳞轻轻一笑:“想的倒是挺美。”
话落,她便掏出一捆仙锁绳,扔像了山辉。锁仙绳发出荧荧紫光,直接捆住了刚跑了几步的山辉。
山辉挣扎了片刻,随后便用凶恶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九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须用这东西来羞辱于我!”
“你罪孽深重,自这结界开后你便放了这幻术吸引凡界那些凡人来此,你趁机杀掉他们割肉吸血,实在不配活在这世间!”九鳞说着,又握紧拳头,锁仙绳编也随之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