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迟疑“做法事?哪里做法事?”
慧空师太“后花园和东北角开坛作法。”
国公夫人挣扎“能不能去寺里做?”
静空师太“邪祟在府里游荡久了可不好!”
国公夫人看着浑浑沌沌的袁珊,再看看如老僧入定的静空师太,天人交战,最后还是爱女之心占了上风。“找几个人去那边开个门,动静小点。”
世子夫人劝了一句“母亲,要不要跟父亲和相公商量一下。”
国公夫人知道一商量就办不成“你去办吧!”
世子夫人有口难言,又不敢不从。
王子月正在和孙嬷嬷赵妈妈商量一匣子珍珠做什么首饰。画了几个样子都不满意。太繁琐了,王晞喜欢简单别致的。心里在想要不要先买本书看看。
珍珠急匆匆的进门,看到孙嬷嬷明显不赞同的眼光蹲身行礼“夫人,嬷嬷,那边在后院开门”
王子月心头火起,这是不给人活路啊!起身往后院而去。刚出门就见袁成林匆匆而来“阿月!你回屋,我去看看!”
王子月想她弟再小也是男丁“珍珠,去前院叫上子轩,也让他见识见识!”
孙嬷嬷这样才对,男孩子不能躲在妇孺的身后,要经历磨难才能长大成人。
三人匆匆进了后院,墙已经凿开了一个洞。
袁成林“住手”他的话哪有人听的,奴仆继续叮叮当当的敲墙。
眼见袁成林要冲上去拼命,王子月一把薅回他,心里发狠“脸都不要是吧!那就都不要了!”
转头吩咐红叶和绿云“去厨房拿两桶油,架柴禾给我烧!”
袁成林听她这么说眼前一亮,见孙嬷嬷不反对“常江,常湖,快去办!”
正是草叶枯黄的深秋,不一会西苑火光冲天。
那边的人吓一跳,生怕火烧到镇国公府,不一会国公府的人都来了。
国公夫人怒吼“反了天!”
“这地空着怪可惜的,我烧荒种地怎么就反了天了?既然国公夫人到了,我想请问一声前院封门,后院开门,国公府有这规矩吗!”王子月冷笑“孙嬷嬷,这是京城哪家的规矩啊?”
孙嬷嬷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婆媳俩“少夫人,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呢!”
王子月恍然大悟“啊!原来是家学渊源啊!这可得好好宣传宣传!”
国公夫人上前一步挥手想打王子月,王子轩小牛似冲上前撞倒了国公夫人。袁成林一把捞起王子轩。
世子夫人上前骂道“这就是你王家的家教?敢打长辈!”
王子月大怒“看来你病的不轻,耳朵聋了忘了我的话。眼睛瞎了,颠倒黑白。一个为母不慈,为老不尊算哪门子长辈!”
国公夫人见镇国公来嚎啕大哭“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镇国公阴测测的说“其它人退后五十步!”
侍卫清场,孙嬷嬷带着王子轩走了。
镇国公叫过世子“长春宫魇镇案还记得吗?这才几年你们忘了吗?你还要在家大做法事,你们要干什么?”
国公夫人吓得脸色刹白。世子跪下“父亲,请原谅母亲一回,她也是情急之下出此下策”
镇国公“是不是以为这家财爵位都是你们的囊中之物,所以可以为所欲为的欺凌打压庶子庶女?嗯?”
世子磕头如捣蒜。一句也不敢反驳。
镇国公“你母亲拿规矩说事让两个奶娃娃分家单过,你可有一句话?你娘放任袁珊三番两次的欺辱王晞,你不知道吗?你可有半句劝戒之语?你是不是也恨他父亲,不是他救了我,你现在就是国公爷了”
世子磕头如捣蒜“父亲,孩儿如有此想,天打雷劈!”
镇国公不想做这无谓的争辩“来人!带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去佛堂陪袁珊。”
世子夫人眼一黑,晕过去了,被人抬走了。
国公夫人腾的站起来“你还记得我是国公夫人?为了贱人生的庶子你要宠妾灭妻?”
镇国公雷霆万钧“众将听令,送去家庙,立刻马上!”
侍卫单膝跪地“末将听令!”两个女暗卫出来扶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
世子不敢为媳妇求情“父亲!请给母亲留点体面,就在佛堂静修吧!”
镇国公“体面?现在讲体面了!你如果还不清醒一条道走到黑,你这个世子还是别当了。”
世子悚然一惊……
王子月和袁成林装鹌鹑一动不敢动弹。这是一句都不能反驳啊!顶嘴就罪加一等。
镇国公深深的看了他俩一眼“搬出去住吧!百花胡同五进大宅院就当补偿你们了!”
王子月想死的心都有了,跟两大世家豪门结成死仇不算,还被扫地出门,最后的靠山也抛弃了他们,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袁成林脑子一片空白,两人不知什么怎么飘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