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津禾来得倒是快,进门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明一领着他来到了书房。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越津禾端着书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也不管这是顾倾北的茶。
“你妹妹要住在我这儿,你把她给我弄走。”顾倾北此刻已经平息,只是语气还是万分不善。
“你就为这事儿让明凯去学校接的我?我可是课上到一半被明凯那小子拖来的。我还以为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真是可恶。”越津禾气不打一出来,亏得他一路上忧心不已,也难怪明凯像个木头一样说不出理由。
“这事儿就挺不得了的,你妹妹一个女孩子住在我这儿像话吗?”顾倾北挑了挑眉,咬牙切齿。
“我看挺好,还能照顾无忧不是。”越津禾的气在看出来顾倾北的郁闷之后瞬间就消散了,幸灾乐祸地拿了桌上的钢笔把玩着。
“用不着。”顾倾北见他笑的奸诈,更是生气。
“那我也没有办法,清歌如今不是孩子了,我的话她也不一定听啊。再说了,她也是为了帮你,既然去了香港还是躲在你这儿比较不容易被人发现不是。”越津禾是打定了主意要看顾倾北吃瘪,说得分外振振有词。
“对了,既然来了,那我也得去瞧瞧无忧。另外,你这么盛情把我请来,中午自然是要招待我吃饭不是?好好准备,好酒好菜我都要。”越津禾说着站起来整了整长衫,慢条斯理地出了房门。
顾倾北没想到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倒好,越清歌没送走又来了个越津禾,越家不是书香世家吗?怎么这兄妹俩一点都不像?耍无赖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更炉火纯青。眉头拧成了川字,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跟在越津禾的身后磨牙嚯嚯,越津禾却万分镇定,也没了方才的狡黠与随性。一身长衫,嘴角含笑,金边眼镜下的眼睛明亮有神,气质儒雅淡然,真真是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文人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