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血质病吗?”苏喜问他,“平时一般有什么症状,发作起来怎么样,长大了会有什么影响吗?”
“这个病除了有伤口不好止血外倒是没什么问题,小伤口还好。
如果是大点的伤口像我这样的需要马上打针止血,否则会一直流。”
“那你这个是家族遗传的?”苏喜收起针管问他。
“我的是家族遗传,你家如果不是遗传的那她也太倒霉了,以后你还是多备些药放在身边吧……”
谢晏舟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而后他半蹲下,细细的打量大福。
苏喜见状有些不明,松开沾了一巴掌口水的手,她嫌弃的在大福衣服上擦了擦。
“你家小孩儿多大了?”谢晏舟装作无意问道。
“我四岁了。”大福抢答说。
“四岁?!”
谢晏舟捏了捏大福胖嘟嘟的脸,又转了她两圈,一个肚子圆溜溜的直直挺着。
“你怎么养孩子的,还养的挺好,我家阿旬五岁也没你家的大。”谢晏舟故作真诚的请教育儿方式。
“怎么养的?”
苏喜回忆着,原主领养大福时大福其实已经不小了,一岁多这样。
瘦瘦巴巴一个,身上到处是伤,只有一双眼睛好看了。
大福那时具体多少岁谁也不知道,他们只把她当成一岁养了。
后来心疼这孩子,原主对她就特别好,大福也不挑食,就这样慢慢的养成这样了。
“少食多餐,慢慢的就养上来了。”苏喜说。
谢晏舟听到有些不相信的,她说的养孩子怎么像养猪似的,还少食多餐?
生产队里的猪可不都是少食多餐吗?
“用不用包扎伤口。”苏喜问他。
谢晏舟转头去看,衣服能看到血,想来纱布也湿透了。
“包。”他说。
谢晏舟虽然家境不错,但也是从小跟后妈斗智斗勇长大的。
更不用说还没成年就参着军,所以动手能力极强。
他拿着苏喜给的新纱布,进到一旁的草丛里脱衣包扎。
“既然你也是血质病那你为什么不随身带药?”
苏喜问他,“你就不怕流血过多而死吗?”
草丛里谢晏舟笑了一声,“平时都有准备的,只是今天去的医院恰巧没有。”
这话说的奇怪,苏喜一时没分析出来。
她低头问大福,“消气了没有,如果你消气了我们就回家。”
“哼。”
大福像是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儿重重的哼了她。
苏喜叉腰蹙着眉看她。
谢晏舟出来时正是母女俩个对觑的画面。
观昨晚苏喜对苏家的作为,她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可她现在让谢晏舟觉得奇怪了,一个孩子还对付不了了?
很快他的奇怪得到了答案,
苏喜终于忍不住,虚虚指着大福说:“要你是个男孩子,我早就上手了。”
大福根本不怕她,还伸头作势要咬她。
“谋杀亲娘,无法无天了你。”
苏喜伸手要揪她的耳朵,大福也没躲,苏喜手还没到她跟前。
谢晏舟一提,小小的大福让谢晏舟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