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止蹲在别院地上百无聊赖的鼓弄着院子里一株可怜的凤尾竹,出着神望着王府大门方向。
“小姐,小姐!”零儿焦急的跑过去,把江柔止一把拉起来,“你何苦为难一株植物嘛!你再用指甲掐它,它就活不了啦!”
江柔止回过神来,这凤尾竹已经是奄奄一息,命不久矣,她急忙喊零儿,“快快快快!快抢救一下!在家的时候那些个花花草草你不是鼓弄的很利索吗?”
零儿满头黑线,“就你这个掐法,别说我一个丫鬟,就是上好的园艺师,估计也无力回天了……小姐啊小姐……你何故把对王爷的那点愤怒发泄在个无辜的植物上……王爷不就是不在府上吗……唉……”
江柔止跳起来就要打她,零儿扔了手中的水壶,主仆二人满院子的跑。
“你给我站住!我看你这个小丫头最近越来越不成样子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影华到别院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零儿在躲在一棵树的树干后面,江柔止举着个凳子就要砸向她。二人都是跑的气喘吁吁的,零儿的头发不如江柔止的扎的精致,此刻已经跑的乱了。
“咳……”影华轻咳一声,江柔止和零儿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个人。
零儿耳朵尖都红了,“影华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江柔止见状放下凳子,靠着树斜睨眼前这位青涩的少女,觉得零儿这些年跟着自己风风火火,居然也有如此这般情窦初开的时刻,实在很有趣。她忍不住打趣道,“诶呀,看看我们家零儿这耳朵根子,简直比桃花还红几分呢。”
零儿这厢耳朵虽红着,力气却一分没减。她从树干后伸出手去,结结实实的掐了江柔止一把。
“江小姐,零儿姑娘。”影华此刻的小眼神亦是有些飘忽,“太子殿下造访王府,若有遇见,还请二位谨言慎行,不要冒犯。”
江柔止应了一声,满脸慈母微笑的看着影华离去的背影,有微笑的打量着面前的零儿。
“你还笑……笑什么笑!”零儿一跺脚,回屋里去了。
楚御接到了顾婉烟传来的消息时即刻赶往了容靖王府,美其名曰有要事要与楚肆相商,实则是来探探江柔止在王府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什么存在。他知道楚肆不在王府,自己也打算见见江柔止便回,否则还真不知道同楚肆说些什么。
二人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说没有感情绝不可能,但生在帝王家,再浓重的感情大不过利益。
是的,利益。深宫之中,最大的利益就是继承权,就是皇位。楚御知道自己资质平平,而楚肆的优秀是他最大的威胁。虽然楚肆现在表面不与他争抢,但皇位的诱惑谁能拒绝?
楚御觉得,楚肆这招其实是叫做扮猪吃老虎,委实很高明。自己只有找好靠山,一步一个脚印的稳住这太子之位,切不可有半分闪失。他非内心狠戾的人,然世事相逼,实属无奈。
他对楚肆那个忠心耿耿的小侍卫影华道,若楚肆不在,自己随便逛逛就好,不必照顾。晃着晃着,到了别院,也就是黑衣人当初通报的,江柔止的居处。
“可有人在?”楚御叩了叩门扉,进了院。
江柔止先前听影华说太子要来,便不在院子里闲坐了,唯恐失了礼数,转而找来了萧清寒一起下棋。二人正对弈,听到有人叩门,萧清寒起身去应。看到眼前男子穿着太子朝服,行了个大礼道,“草民萧清寒见过太子殿下。”
江柔止和零儿也闻声出来,“民女见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