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马呀?”
黑骏马悠哉悠哉的甩着长辫,蹄上沾着几根干瘪的青草,身后是一堆污秽。
牧使心里咕噜几下,戳戳黑衣指着那堆污秽给他看。
“看见啦。”
一想不对,回过身来只见牧使眼睛随着头而动,“你不会……我可不去。”
牧使撇嘴,黑衣直摇头:“不去,不去。”
陈青刚想上前却被牧使拦住,三人僵持半天,终是黑衣妥协走向马粪。找根枯枝翻动,马蹄一疾是又快又准,站在粪堆边缘的黑衣猝不及防摔个跟头,旋即脸上挂了彩,“啊!我!”还没打下黑色袍子的明显粪迹,又来一脚,短短时间内摔了两次粪坑,黑衣气恼却也是不能拔剑的。一旁的两人看傻了眼,反应过来微微一笑,再看黑衣傻愣样就忍不住了,陈青笑出声来,牧使尽管不能发音照样灿若莲花。
黑衣只想哭。
“白劳动啦?怎么一个字也没有?”
“真刀真枪啊!”左手接过木棍,小逃的脸吓得丟到十里外,五膀三粗的汉子朗声道:“那是!在这里,想要活命,第一要跑!”汉子的食指随腕上下挥动,烈日慷慨的强光令小逃恍了神。
那女子真狠!
拔了剑便一齐要了二人的眼睛,血流成丝割开清秀的脸,刚走出两里小逃就被这四条血丝吓住了腿。
“若是还不说出断竹的下落,其余人只会比他们更惨!”
“他们丢了眼,下一个我要他的头!”
“不知好歹!白费我口舌!”
女子咄咄逼人的气势迅疾冻结了众人的体温。小逃一回头发觉这也是个美人,两眉峰间画了一把剑,长袍跟着剑风飘动,做足了吃人的姿态。
“新来的?你知断竹在哪儿?”
女子笑起来媚态与杀气同存,看得小逃直哆嗦。
“我我,我不知道。”
女子歪头撇眉,“又一个送死的!”
眼见女子正和傻小子谈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找好了时机一同跑出了。
“敢跑?今日让你们这些乡巴佬见识见识我‘斩月考’李白霞的厉害!”
李白霞?乖乖,遇上狠角色了。还好,小逃有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