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竹呼啸,一旁的大风只得避让,牧使出手极快,借助玄力插满红瓤的断竹又飞似回到手中,没有丝毫的退路,她只有吃。一只西瓜破裂对小舟还不算什么,第三箭射回后,牧使立拿断竹交于周凛南:“找到了,西瓜之王,你尝尝。”
周凛南却摇头道:“这里的西瓜三者皆俱,你要找的是极品中的极品,大王中的大王。”
大王呀,大王你可害了我。
一刻钟过去了,小舟已摇摆不定,那黑猫不知怎的毫无察觉竟敞开肚皮仰于舟上晒着太阳。大风走了,牧使嘴角的红色瓜水不断流下像鲜血烫伤了衣裳,她尝出的满是苦涩,荒谬中带着悲愤,被所谓甜而不腻的瓜肉麻木了,舟附近的湖水也变做了鲜血一滴滴洒在黑猫的白肚皮上。
又一刻钟悄然离去。黑猫终抵不了失衡侧身翻了下去,一瞬的功夫,牧使手发灵力将断竹射了出去击中湖后的高树,突如其来的倒塌却是让黑猫缓过神来长了个机灵纵身扑上木头,而后诡异地朝牧使一笑。
“哈哈哈,牧使果然侠义,在下输了,这块牌子赠你便是。”说完周凛南蜻蜓点水般借过小湖、枝叶飞走。
而牧使手中一块木牌上立着大字“孤。”
孤?
再看,黑猫已不见了影子。
必须快,还要再快,绝不能想三年前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枉死,大家都是风雨里走过,刀尖火海一起舔血的兄弟啊!决不可以!这次只能一个一个救了!
等她回起点犹豫片刻终是去了右旁的铁门。同样走完二里路,一阵浓臭四面八方侵蚀而来,原来是泔水巷,可泔水巷的味也没这么浓。牧使连连叫苦:“什么鬼地方?我的天!喘不过气了。”的确,浓臭化作褥子把牧使紧紧裹起来,臭味趁机渗入她每寸肌肤,所到之处满目疮痍,是比“水中月”还毒百倍的毒药,扼住了她的头脑,关节。还好牧使及时用灵力护身踉踉跄跄地跌进了小红门。
红门后仍是奇臭,她尽力睁开眼模糊中隐约看到了陈青心道:“还好,总算没白来。”他同她一样狼狈不堪,谁也无法抵抗的异臭,而陈青对面的老人却悠闲自得,好似所有的奇臭是他一人发出的。眼见又来了位客人,老人更是开心道:“这下有人来救你了。”老人发话,陈青与萧一更是觉得头晕目眩,早已迷失了方向。
见了萧一,老人笑道:“这位公子不会喝酒,你替他如何?”
萧一用尽全力道:“好。你便是津城八怪之一的奇臭老人温计南?”
老人摸了摸胡子:“不错,有眼光。”
“只可惜有的这点眼光还被您老的奇臭夺了去。”
老人也不答只顾说:“酒是好酒,可惜无人识。”
“嗬,我牧萧一自酒坛长大,若不是遇上温前辈岂能闻不出来?待我尝尝便知。”
一杯下肚,牧使顿时瞪大了眼左手不自觉地指着温计南:“温老头,今日算栽在你手上。”
陈青见状道:“莫不是酒?”
“哈哈哈,我奇臭老人岂是虚名,可怜了自称酒坛长大的牧捕头,却辨不出白醋,还是我二哥亲酿的‘家白醋’。”
二哥?莫不是津城八怪中的醋坛子温计白?若是这样,半个时辰后,牧使便会失声,可恨!可恨!
“我已不是捕头了,即然我喝了,你是不是该把木牌交于我?”
“木牌?什么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