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再来一瓶老雪！”

昊然醉醺醺坐在一个小餐馆，一个响嗝涌上来一股吐意，被昊然狠狠压下，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雪花啤酒，直接开盖，然后把杯子倒满。

“哈哈，干杯！”

然而桌子对面并没有人，只有昊然一个人。

看着面前的七个空瓶，昊然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神采，“哈哈，八瓶老雪没毛病！喝多的感觉真是好，全世界都是我的，就你不是！”

再一看，满脸的泪痕，昊然强忍着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杨娟临走的时候说的一些话还回荡在脑海。

“对不起，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不过是分个手而已，至于那个逊样么！大男人喝酒还哭鼻子！”

“我最讨厌男人哭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哪怕杨娟转过去的身体还在轻微地抖动，哪怕杨娟在原地停了足有半分钟才头也没回地离去，哪怕昊然再不舍，再想走过去抱住她，跟她说别走了，昊然也没有勇气，杨娟把话说得太绝了。

“什么狗屁爱情，到最后不还是我一个人，我把她当成我的全世界，可她最后还是走了......”

昊然泪眼朦胧，低声喃喃道，举杯一仰头，一饮而尽。

昊然和杨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相识的，刚聊上没几天，昊然觉得两人挺投缘的，就开玩笑说那我们在一起吧，杨娟没先说同没同意，就说那你给我发个九块九的红包吧，这个数字挺有意义的，我收了就代表我同意了。

昊然发完，杨娟收了。

到后来昊然一直觉得自己赚大发了，九块九红包换来个对象，不过昊然是真的很喜欢杨娟，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维护过一个人，第一次这么对一个人这么掏心掏肺，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个人离开。

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这么想娶一个女孩。

可老天就是这么喜欢戏弄人，杨娟家里出了事，这让一向倔强的她变得有些偏执，她害怕跟昊然没能走到最后，所以她想先放弃了。

这让刚刚念大四的昊然慌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自己的未来也没办法确定，但他想跟杨娟说，还有他在，一直会在。

哪怕他一遍遍挽留，一遍遍发誓他会满足她一切要求，可她还是选择离开，杨娟不敢赌了，她怕极了。

可她不知道，昊然也怕极了，怕失去她，他爱她。

昊然不顾一切过来找杨娟，却不想真的是最后一面，杨娟删了他的联系方式，昊然几近崩溃。

“哭怎么了，我也是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第一次为一个人这么哭过，我也知道大男人这样很逊，可我真的好难受......”

昊然根本抑制不住心底的悲伤，嘴角一咧，眼泪又要大滴涌出。

这时，昊然的手机响了，昊然掏出来也没看是谁，按下接听键，口齿不清地嚷嚷道：“喂，谁啊？”

对方竖眉一皱，有些不满地开口：“你喝酒了？”

昊然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抽了抽鼻子，然后满不在乎地说道：“怎么，我失个恋还不让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