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已经实现。肩膀上的缥缈,成了众目睽睽的凶手。
“真的是他吧。”
“我看八成就是,卢庄主这里从未有蛇,更别说还是攻击力那么猛的蛇,一下咬死三人,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操控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还能为什么,想要竞争人数少一些,自己争夺神鼎图的机遇就大了些呗。”
他们毫不避讳,声音不大不小,当着唐夜诀的面就议论了起来,好像在看到他肩头的缥缈时,就已经将他认作是杀人凶手。
灵槐着急维护,皙白脸上顿时气得火红起来:“你们含血喷人,才不是我家公子,没有证据就胡说八道,也不怕嚼到自己舌根子!”
可灵槐看着年纪颇小,在江湖中又无名无姓,此话一出,就引起了不满——北山樵子宋有钟将斧子抗上了肩膀,没好气道:“有你这个小屁孩说话的份吗?我们都还没有说什么!”
可灵槐是妖,才不受门派那些个没完没了的教条约束,当即扬起下巴:“我不言,让你们随意污蔑我家公子吗?这话未免有些可笑,那意思便是日后我大了些,也可用倚老卖老的欺压小辈了。”
“你算哪门子小辈?”其他派的弟子,看不得灵槐这样嚣张,指着他鼻子骂道:“何门何派,连个佩剑都没有,就沾了陆少侠的光来,还不知收敛!”
本来,灵槐就不喜欢陆斩风,还被人这样比较,当即气得后槽牙咯吱咯吱响:“谁稀得沾他的光啊,也就你们视若珍宝吧?可惜呀,怎么高攀都高攀不上,人家压根就没有正眼瞧过你们。”
陆斩风自小就名扬各大门派之间,不仅武艺高强,为人还正派,便是很多后来者心中想要学习的前辈,结果,在灵槐嘴里反而还不屑一顾,这可气坏了其他家众弟子:“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
眼见着架越吵越偏,再不加以制止,定会往怪的地方发展而去,唐夜诀颇为无奈:“好了灵槐,你过来。”
灵槐朝着那边狠狠的做了个鬼脸,跑了回去。
“唐公子,这聚贤山庄只有你有蛇,不是我们有意针对你,是更希望你能够自证清白。”敖海峰的万寿公忽然开了口,到底是老者,说话还是有些威望。
瞬间,厅内便安静了下来。
“这蛇是我的。”唐夜诀一字一顿道,“可有句话我不认同,这聚贤山庄不养蛇,不代表外头的蛇无法潜入,况且我明知自己有蛇,若是要杀人还要用蛇,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话在理,可有人也只会觉得,不过是他在狡辩的说辞而已。
“你既然能想到这样讲,兴许是故意反其道而行呢?”刚在查看伤口的小蝶姑娘说。
唐夜诀当真认真想了一番:“此言有理,可并不是我做的,难不成还要屈打成招?”
万寿公摸着花白的胡子,诶了一声:“诸位莫要急躁,唐公子也消消火,只是一下子死了三人,又种种迹象表明是被你肩头的物种所咬,大家这才语声着急了些。老朽有一主意,将这牙印比对便知到底是不是唐公子肩头的蛇所为了。”
唐夜诀心说也可,自己撩起袖子来:“缥缈,你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