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喜跟苏宁不一样,性格是相反的两个人。
苏宁外刚内柔,苏喜则是外柔内刚。
正因为大女儿是这样的性格,所以他们才安排了她和李聪的婚事。
而小女儿看似乖巧的性格下其实藏的是‘清醒’。
正是这份清醒她才坚定了自己未来的路,和想要什么。
苏喜她心志坚定,一旦做了决定别人将难以撼动。
所以她自己挑了孙志杰,哪怕所有的人都反对这门亲事她也毅然决然的要嫁。
一路上父女俩个也不过才说几句话。
曾祖母住的地方较为偏僻,他们没有走大路,所以碰不上几个人。
快到时苏喜看到一个孤零零的小院萧条落败,记忆里那个不曾老旧的院子也老了。
除了院子有些旧外,远远的苏喜就闻到了很清新花香味。
再细细看过去是一丛已经爬到外墙上的‘络石花’。
络石花是白色的,外型像小风车,它属于是藤本植物,种一株便能爬满整座墙。
苏喜看着爬满整个大门的络石花怔怔半天。
这地儿简直太美了!
络石花还是原主从山里摘回来的,移回来种了几次怎么都种不活。
后来还是曾祖母看不下去才接过去种,奇迹般的它活了。
络石花一年四季都长花,从一根藤到长满一座墙,现如今藤粗壮,它也老了。
“你在这里剪吧,我带大福进去打个招呼。”苏有粮跟女儿说。
苏喜点了点头,她剪了满满一篮子才停下手。
曾祖母生前也喜欢这花,时常用它来熏衣服。
两年没去看她,多剪点带去错不了。
至于里面住的是谁,苏喜没有放在心上。
“叔。”
里面的人听到脚步声,他放下手中的书打了声招呼。
“今天你的腰伤感觉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阿旬没在家吗?”
“今天好多了,阿旬他应该在后院玩。”
说话之人眼神深黯,五官如刀刻般俊美。
剑眉底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寸头,肤是麦色。
周身给人一种疏离冷漠的感觉。
他人即便是坐着也很高,至少大福看他时得仰高了头才看清楚他的人。
“今天过节你和阿旬上我家吃饭吧。”
苏有粮又拍了拍发愣的外孙女说:“大福,叫伯伯。”
“叫什么伯伯?”大福在苏有粮的脚边好奇道。
“叫晏舟伯伯。”
“晏舟伯伯。”
大福没等谢晏舟应,又问道:“这位叔叔怎么了。
他为什么起不来,他的脚不好吗?”
“不是,他的腰不好。”
这句话让面无表情的谢晏舟破防了,他张了嘴,而后欲言又止。
他不是腰不好,只是腰受伤刚做好手术,站起来久了显得吃力,所以才没站着。
为了证明自己腰是好的,谢晏舟站起来送客了。
毕竟身为男人即便这话是一个小孩说他也是在意的。
更何况小孩的话才伤人,因为她不止说了,听到他受伤后还满脸同情。
他几时需要人同情了?
所以谢晏舟哪怕是硬撑着,也起来送客了。
“今晚你们记得来我家里吃饭。
就送到这里吧,身体不好就好好养着,有需要了再跟我说。”苏有粮说。
“好,麻烦您了。”
手术才做好,家里在京市,那个家现在又乱得很。
还要在这里多住几个月休养生息,少不得要麻烦人家了。
“不麻烦,我们也是顺手的事情。”苏有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