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跳马车的她,忽然听到宫千柔欠揍的话语:“还是将她绑住好点,万一……”
“没错没错。”肃亲王亲自动手将步月歌绑了个结实,还忍不住地摸了一下她的小脸。
气得步月歌恨不得张口就咬断他的手指。
宫千柔说话的功夫拿出来一套被撕碎的红色嫁衣丢在了棺材里,还洒了一些鸡血在衣服和棺材内外。
没多久马车开动,步月歌再次听到了不太想听到的声音。
肃亲王见步月歌一身红嫁衣,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可是又不得不先搂着宫千柔夸赞一番:“妙啊,柔儿这牌打得着实漂亮!”
“哎呀,王爷又取笑人家。”这柔声细语嗲得步月歌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爷别闹,这车上还有人呢?”宫千柔虽然心里嫌弃万分,但是面上还在欲擒故纵。
肃亲王虽然心思在身旁的步月歌,但是面上还得一番安抚眼前的宫千柔:这女人心机重,可以用。
一想到等会终于可以得到步月歌,肃亲王就又激动了一些,对宫千柔那是上下其手加上嘴……实际上,他将宫千柔当成了步月歌。
宫千柔娇滴滴地哼唧声,让步月歌都不得不睁开眼睛一条缝看去:啧啧,没想到看到活春宫图?只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两个这苟且模样!
步月歌见他们两个打得火热,干脆大大方方睁开了眼睛看了个透彻,就连他们两个哪里有胎记哪里有痣哪里有纹身都记了个仔细。
只是让她纳闷儿的是,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亲亲我我的也差不多了,咋就停了?
莫非难道?步月歌内心偷笑,原来肃亲王找自己医治隐疾竟然是真的。
这货废的!
既然如此,等她逃出去,就让他更加废一点好了。
没兴趣看下去的步月歌确定自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故而干脆闭目养神。
琢磨着怎么将他们这打得漂亮的牌变成稀巴烂。
宫千柔整理好衣服清了下嗓子:“柔儿先回了,肃亲王好好享用。”
“柔儿……”肃亲王装着舍不得的样子又将她搂在怀里“啃”了一番,宫千柔离开马车的时候差点没吐了。
没用的男人。
暗自抱怨着进了轿子,林思思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柔柔,不然我今晚就被活埋了。蒙将军怎么就死了呢?”
宫千柔现在对任何人的抱抱都很抗拒,她推开了林思思:“不清楚,死的蹊跷。反正这事了了,你赶紧离开皇城。”
“嗯呢,我这不想着离开前再来见见你。”林思思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元宝箱,“这个给你,谢谢你帮我。”
宫千柔没客气地打开,见全都是金元宝,态度又变了,立刻换了笑颜,手拍了拍林思思的手:“客气啥,我们姐妹一场。你记得我说的,如若有什么,死不承认?懂?”
林思思用力点头:“你放心,死不承认。”
“乖,前面就到码头了,路上小心。”宫千柔突然脑袋里窜出来一个念头,如果林思思不小心掉在河里淹死那就完美了。
她都为自己蹦出来的念头感到惊讶,连忙用笑容掩饰。
送林思思上船时,宫千柔还摘下自己的手镯递给她:“思思,我也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这镯子我戴了许多年,送给你做个念想。”
林思思是真感动!她知道这镯子对宫千柔来说很宝贝:“谢谢柔柔姐姐。”
她伸手要抱,被宫千柔躲开:“快上船吧,免得出岔子。”
“是。”林思思依依不舍上了船,本想着回头招招手,却发现岸上连轿子影子都没了。
宫千柔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新外衣换上,将方才的衣服赏给了车夫,让车夫拿回去给自家媳妇儿穿。
车夫不知所以还连连感谢。
此时,天开始蒙蒙亮,初升的朝阳像一轮血月挂在天空。
皇城早起的人都惊讶万分:“这怪异天象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