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歌跑回来时还有点喘,为了赶紧给他上药,她闷头跑得像只小母牛。
她让他躺在软塌上,他乖乖躺好,躺得笔直,那双骨节分明好看的手顿时无处可放,最终互相交叉轻轻放在了小腹上。
小黑金蛇瞄到先是一句蛇语攻击“看起来好像躺蛇尸”,颜君逸听见懒得理它。
它一想到颜君逸诬陷它,就很气气,扭着蛇身就打算趁机惹他,反正这会儿他不敢动。
没想到被步月歌发现。
她提起小黑金蛇将它放在手心:“昨晚谢谢你帮我。”
香香小姐姐说话好温柔,好好听。小黑金蛇眯起眼睛似是在笑,步月歌指腹抚了抚它的小脑袋:“下次小心点,不要再撞到摄政王咯,乖。”
他诬陷我!本蛇才没有撞他。小黑金蛇瞪颜君逸。
颜君逸瞪回去,还不赶紧退下?
哼,小黑金蛇丢下一句蛇语:“看在香香小姐姐面子,本蛇不和你计较了,因为我很乖。”
说的好像谁不会乖一样,他还不是很乖。
步月歌看着小黑金蛇回窝,这才打开药膏,用极小又软的药勺舀出来一点敷在他淤青的眼睛皮肤上:“奇怪,怎么看着比刚才严重了呢?”
对,他刚才又加了点颜色。
好得慢一点,可以多享受几次媳妇儿给上药。
想想就美滋滋。
他“嗯”了一声,步月歌担心地凑近,温热的气息在他的面庞荡漾开来。
她真的好香……
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她似乎距离自己很近,又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嘶,疼。”
他本来想立刻闭上眼睛,可是他看到了什么白白香香的?
她惊:“快闭上眼睛,忘记和你说,涂了药不能睁开眼睛。”
她又担心又自责,手法却娴熟,急忙用温热的湿巾为他拭去药膏,怕药勺太硬,将药膏舀出来放在小指腹上,再在他眼睛皮肤上轻柔地推开:“还疼吗?”
他摇摇头,哪怕眼睛瞎了都不怕。
她轻轻吹着,慢慢揉着……
他脑海里已经浮想联翩……她又白又香又软……
他脸红得已经有些发烫还不自知。
步月歌给他涂好药,还敷上了带有草药的舒缓目贴:“王爷您小憩一会儿,我先去厨房将早膳热一下。”
她没等他回答就赶紧端着早膳去厨房。
好在半路遇到了管家,不然她要迷路:“还请管家您多讲一些王爷平日之事,奴婢好记下。”
不必不必,只要你陪着他就行。管家只能冠冕堂皇象征性说两句:“王爷平时公务繁忙,不必总去打扰,等他召唤时好好陪着就是。”
这,算是一个贴身丫鬟要做的吗?步月歌也没敢问,她其实很担心自己在摄政王眼里是个废物。
“是,奴婢记下了。”
“我们都是府中下”本想说“都是府中下人”的管家忙摆手,她可不是下人,“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称呼我翁伯就好。”
“翁伯好,月歌记下了。”步月歌一路和管家聊了不少,总感觉管家说来说去就是一条——只要摄政王需要自己的时候,陪着他就好。
端着早膳回到,轻声唤了一声:“王爷?”
颜君逸不知怎么竟然睡着,梦里还梦到了和她一番缠绵,她太瘦弱,真怕以后架不住本蛇之凶猛,万一要生崽崽更是不可。
不行,必须让她长胖些。
自己在梦里想了个十万八千遍,脸红成了猴屁股亦不知。
在梦中,颜君逸确定了自己接下来的首要任务——把媳妇儿养胖胖。
他美滋滋地抽了一下鼻子,嗯?好香……
向来吃食只是为了维持身体机能的颜君逸被香味儿唤醒,听到她轻柔的呼唤:“王爷?”
“嗯。”他刚要起身,她轻柔地按了一下他的肩膀:“您先别急着起身,我帮您拆了舒缓目贴。”
他乖乖听她摆弄。
要知道,这么多年无论受多重的伤,他都不准任何人靠近他。
哪怕在沙场御敌时,胳膊差点废掉,他都不准大夫靠近,硬生生熬了过来。
他只要她。
他只准她靠近自己。
因为,他天生多疑,只有在他百分百信任之时才会让人触碰他的身体。
等她摆弄完,他还特意问了一句:“现在睁开眼睛无碍吧?”
方才是真的疼。
“可以的。”她说话的时候在他左耳边,他睁开眼睛立刻坐起身,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好怕自己控制不住将身旁香喷喷的她就地“吃”了。
颜君逸下地快走了几步坐在桌前背对着她:“以后早膳这种事你不用亲自做,交代他们就好。”
她不想,她不安。“没事的,这些小活我经常做的。”她站在他身旁候着。
“本王的话,照做就是。”他有点凶。
她小小声嘀咕“人家就是很不安嘛,做个贴身丫鬟什么都不做,怎么学东西。会不会变废物?”。
她以为只有她自己听得见,殊不知颜君逸听力特别好。
媳妇儿真上进,帮她。
媳妇儿莫急,本蛇会安排妥当的。
“时间有限,多为你自己做些有用之事。”他拍了下旁边的椅子:“坐下来一起吃,这是命令。”
她立马入座,小心翼翼陪着吃。
安静得过分。
她连自己慢慢嚼东西的声音都听得见,和摄政王这么近距离吃饭,太考验心脏弹跳力了。
好不容易吃完,她才敢说话:“今日早膳,您觉得还可?”
“尚可。”
“您喜欢就好,月歌亲自做的,这些小点心搭配的很有讲究,五种颜色对应身体五脏。”她不是邀功,是职业病。
时不时就喜欢讲讲养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