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不是吗,陛下?”
黄月的话把刘协拉回了现实,是啊,他是大汉王朝的皇帝,天下还没有一统,他的子民还在等着他去拯救,他还不能停下。
刘协有些惊讶,他记得他从没有跟黄月说过自己的真实身份,黄月怎么会知道他就是皇帝。
黄月好像看出了刘协心中的疑惑,只见黄月拔出了刘协腰间的剑,指着剑柄上那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龙。
“敢用五爪金龙做配饰,这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还有谁敢?”
刘协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有这个物件,原本刘协在来时,已经收起了能够证明自己是皇帝的物品,但是却忘了这把天子剑。
“还有,敢于和那些世家豪阀对着干,让士兵主动下跪,除了皇帝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居然这么轻易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刘协对黄月的聪慧感到吃惊。
“陛下还有自己的事,不是吗?”
黄月看着刘协,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
刘协想了很久,终于起身离开,连告别的话都没有跟黄月说一声。
黄月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心中五味杂陈。
她摔倒在路边,是刘协对她伸出了援手,她觉得这辈子都报不了的仇,是刘协帮她报了。
这些天刘协的身影,早就在黄月的心中留下了痕迹,不管是刘协在战场上的坚毅,还是他为民奔波的操劳。
就算黄月再怎么成熟,她如今也不过是个刚刚十六岁的少女而已。
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黄月听着刘协的脚步消失,终是没有止住心中的情绪,落下泪来。
他还是走了,走的很决绝,走的一点也不留恋。
“喂,哭啥,你夫君我还没死呢。”
刘协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黄月又惊又喜,她抬起头来就看到刘协的脑袋,从那窗子里探出来。
原来刘协刚刚并没有走,他走了没几步就偷偷的来到了茅屋的窗边,正好看到黄月在那暗自垂泪。
黄月见刘协去而复返,一边笑着一边抹去眼泪,听到刘协的话语,脸颊上立即多了两抹红霞。
“你说什么呢,你才不是我夫君。”
刘协看着黄月羞涩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跟我回长安去好不好。”
“嗯!”
这天守在山下的张辽,见到了让他惊讶的一幕,贵为当今天子的刘协,背着一个少女下了山,许多年以后张辽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
“陛下!”
张辽见刘协归来,赶紧过去作势要帮刘协,但是刘协挥了挥手后,张辽便识趣让开。
“都处理完了吗?”
在回霸陵县的路上,刘协和黄月共乘一马,虽然张辽提醒刘协这样不合礼数,但是刘协作为一个曾经的现代人,本来就不在乎这些。
“是,查抄得到的财物,除了部分补偿给霸陵县当地受害的百姓外,其余全部收归国库,此时已经由虎贲军先行运回长安。”
刘协点了点头,在那些世家豪阀的手中查抄来的钱,可比他设想中的多多了,刘协开始有些感谢这些世家豪阀了,这可不就是为他在提前敛财吗。
有了这批查抄的家产,再加上先前董卓那边查抄的钱财,刘协对凉州作战的军饷,已经完全不缺了。